第17章 杀生刃

灵嫣看着眼前泛着冷光的杀生刃，还未接触便已察觉到了上面的死气。

“你什么意思？”她冷眼看着青羽，眼中满是防备与怀疑。

青羽瞧的心中一涩，连带着身上血痕的疼痛都深刻了几分：“我只是想成全你，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做到，即使是杀我！只是阿嫣，若我没死，那你可否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忘掉曾经的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话中满是卑微恳求，同在凡世时相差甚远。

灵嫣瞧着这般的青羽，只觉得陌生，原来她从没有真的熟悉过他吧，若不然，怎么会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可那与她何干呢？天师府上百条性命总该有个交代，那是她的家人啊，她的一切被他亲手颠覆，即使他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

“你以为我不会动手？”灵嫣问着，夺过杀生刃猛然插进青羽的心口。

“——！”

痛——

青羽没有看心口的伤，只是看着灵嫣，纵使此时魂体内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眉心紧皱，将痛哼压抑在唇舌间，却依旧不肯将落在灵嫣身上的目光移开。

那是他深爱的人，纵使现在感受的这些苦痛是她赐予的，他也不曾升起半分恨。

灵嫣是他的神，是他的道，纵然曾错认，可如今，他依旧虔诚。

抬手握住灵嫣攥着杀生刃的手，用力往心口处捅的更深。

刀刃穿透血肉的声音在此刻的寂静中显得尤为大声，血腥之气弥漫着整个北荒，也将灵嫣和青羽包裹其中。

“现在，你能原谅我了么？”青羽哑声问着，短短的一句话，断了好几次。

灵嫣看着被黑色鲜血浸染的手，血黑肤白，刺眼异常。

“你以为这样，我会心软？”灵嫣沉声问着，猛然将杀生刃拔出。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因为失去支撑倒地的青羽，眼神冰冷。

“这是你该得的，我也永远不会为你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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