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忘却

灵嫣走上前，俯身捡起杀生刃，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开口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过是旧日落下的病症，没什么很快就好。你今日怎么过来了？我以为你不想见我的、”

青羽说着，难掩眼中的晦暗。

灵嫣瞧着，也不戳破他的谎话，只是道：“我记起了以前的所有。”

闻言，青羽愣了下，看着灵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记起来了？

可是记忆不是……

青羽终于反应过来，哑然道，“是虞尘吧，他将记忆还给你了。”

“不是还，本就我叫他抽离的。”

灵嫣纠正着他的话，看着他因为她灰暗下的眼眸沉声道：“青羽，我不记得之时，你一直想我记起来，现在我记起来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忘了我。”

青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触及到掌心杀生刃留下的痕迹时，沉默了瞬，开口道，“不过你既是不愿想起，忘了也好，总归是你想要的。”

闻言，灵嫣皱了皱眉，无关其他，实在是现在的青羽和她记忆中的人差别太大。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眉心微蹙：“然后呢？你没有别的想说的了？”

“你跟我说过的，你和我之间不会有可能。我其实都记得，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青羽轻笑了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执拗。

“一语成箴，我曾说你是我的心魔，却不想倒是真的困了我一辈子。阿嫣，即使你不信，我还是想说，我是真的爱你，过往那些事，也许是我错了。但对你的这份感情确是真的。”

闻言，灵嫣没有反驳。

她只是看看着青羽，等他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说过的，你不愿见我，因为对你而言我是负担。你看，其实我都记得的，只是那时执拗的不想承认。”

就算到现在，他还是不想承认。

青羽在心中说着，却也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灵嫣，眼前的面容还是他最爱的，却再也找不见曾经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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