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只是悄悄封了那地库。
闵夫人等闵汯安完全恢复,才准许他去祭拜岑守拙。
闵汯安备了岑守拙喜欢吃的菜和点心还有酒,让狼兵抬着,跟杜纤纤一起去城外岑守拙的墓地。
那个小小的坟包前面只有一块花岗岩的简单墓碑。
闵汯安皱眉盯着那墓碑上“岑守拙”三个字,许久才嘶哑了声音说:“太简陋了些。”
杜纤纤怕自己一哭,闵汯安更难受,所以一直强忍着泪,勉强笑着说:“他是个平头百姓又年轻,搞得太隆重了,怕他受不起,反而不好。再说,太奢华了也怕被贼惦记,打搅他的安宁。”
闵汯安点了点头:“也是。”
狼兵早把酒水菜肴摆好。
闵汯安又望着墓碑许久不出声。
杜纤纤只说了一句:“你别太伤心,这些事都是没办法的。”她朝狼兵挥了挥手,带着他们走远了。
她知道闵汯安虽然嘴里常埋汰岑守拙,心里却把他当兄弟看。对岑守拙的死,闵汯安只会比她更难过。
闵汯安蹲下把那墓碑边刚冒出头的草拔了,倒了三杯酒洒在地上,勉强笑了笑说:“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说话。就是你活着时,我也不知道跟你说什么好。我总觉得你这一次又是在耍我,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埋着你,你不知道又去哪里逍遥了。可是我知道,你虽然喜欢骗我,却绝不会抛下龚芳染一人,看着她伤心的。”而且,即便岑守拙能骗得过他,也狠得下心让龚芳染伤心,又怎么能骗得过定妖砂这些灵物呢?若是岑守拙还活着,定妖砂肯定会跟着他去,怎么会沉寂下来?
那日战斗之后,他亲眼看见定妖砂飞回了“无常伞铺”钻入了银杏树干里。就好像一个失去了主人的小狗,躲起来伤心沉睡一般。
任他如何呼唤,定妖砂都不理他。
闵汯安忽然说不下去了。
自从岑守拙下葬之后,龚芳染就闭门不出。她跟皇上说,她当时已经决定嫁给岑守拙了,就一辈子是他的人,终身不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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