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啦？”翁阳俊慢慢向前走着，指着蒋成越问。

“嘘！”宫琪停止了吹箫，向翁阳俊做了个停下的手势，然后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他……死了！他……早该死了！”

宫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常见的“宫琪式”微笑，也没有常见的“宫心式”凶狠。

翁阳俊没再往前走，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宫琪。看着看着，他的紧张和恐惧减轻了，因为此时的宫琪绝对不像魔鬼，虽然没有微笑，但也和在黄家镇看到的宫琪一样，让他温暖。

宫琪也看着翁阳俊，看着看着，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朝翁阳俊点了点头，绅士风度十足。

接着，他重又站直身体，吹起了第二支曲子“月夜愁”。他不像是在面对一个警察，而像是在面对台下的无数观众，他只是在为观众表演。

“如果他没有杀人，也许他真的可以成为一个艺术家！”翁阳俊心想。

阳光投射到了宫琪的脸上，让他有了雕塑般的感觉。

翁阳俊像个观众一样，静静地听着，他的心情随着宫琪的箫声而起伏。不过，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看到了吹箫者的优美形象，这原本凄厉悲凉的箫声，好像也不再悲凉了。

一曲终了！翁阳俊轻轻地鼓起了掌。

宫琪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翁阳俊慢慢向他走去，在他往宫琪面前每走一步时，他便感觉到了宫琪脸上的变化，那是在一点一点地变，微笑慢慢消失，慢慢变成了凶恨，宫琪变成了“宫心”。

衣着还是宫琪，面孔已经变成了“宫心”，他的眼神射出凶狠的光，嘴唇微微下撇，翁阳俊的心一沉，他长吸一口气，大声说：“宫琪！我来了！我知道你是个遵守承诺的人！告诉我真相吧！”

“我是宫心，不是宫琪！”宫琪冷冷地说。

“宫心就是宫琪，宫琪就是宫心！为什么要朝无辜的年轻女孩下手？”翁阳俊决定单刀直入，因为他不知道宫琪接下来会做什么事。他必须让他说出真相。

“不是我向她们下手，是欲望在向她们下手！”宫琪微微冷笑一声，眼中带着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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