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顾诀说,“但在那之前,我要先说明来意。”
“你说。”
“我要和你合作。”顾诀与他对视,“消灭齐国。”
“条件?”
“我要你手上七成政权,包括兵权、财权,不止漱川的,还有那些小国的。”
洛半深面色一变,眼底的笑意消失不见,“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你可以不答应,”顾诀淡淡地说,“然后漱川就等着亡国。”
洛半深沉默了片刻,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你知道北疆国吗?”顾诀问。
“北疆?你是北疆人?你和顾晌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
“没想到,顾晌居然还有子嗣,月羌也没有灭族。”洛半深有些狰狞笑了一声。“我听说当年大齐的皇帝怕极了这巫蛊之术,对月羌灭其族,毁其书,禁其术。却还是有人打了黑心算盘,偷偷豢养月羌的后代炼制蛊人,你便是这样活下来的?”
顾诀拄着下巴,翻了个白眼,“姑姑,你和他说吧。”
“洛先生,”顾如叙缓缓道,“顾诀随他母亲落难多年,是我借了傅霄之力寻回来的。他体内的蛊,也是我多年潜心之作,比起当年顾晌,只强不弱。”
“何以证明?”
“漱川不可能没有记载当年旧事的史书,你也不可能没看过。”顾如叙拿起案上的茶盏喝了一口,仪态优雅,“你觉得,换作是顾晌,能两个月就把漱川打成这样吗?”
洛半深侧眸,“书上说,他受蛊后不到半月便被反噬而死了。”
“没错,他体内的蛊虫极不稳定,再加上外界的扰乱,使他心神不宁,蛊虫才脱离了掌控。但是顾诀,不会。”
屋里静默了一瞬。
“所以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复国?还是报仇?”
顾如叙轻笑一声,“有区别吗?”
“当然有,”洛半深也笑,“一朝天下定,鸟尽先藏弓。我怎么知道到头来是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毕竟你陆存予,可是有过前科的。”
顾诀被洛半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知道洛半深在暗指什么,这才更难受。干脆撇过头去。
“我希望洛先生明白一件事,”顾如叙不慌不忙地说,“你现在,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齐国的军队就在城外,随时会发动进攻,你真觉得凭你漱川这几千死士挡的住齐国的千军万马?上次送给你的火炮,现在也发挥不了威力了吧?”
洛半深听见火炮二字,瞳孔倏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如叙,“是……是你们?”
顾如叙轻笑,“如何?”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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