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说道:“你怕我?”
白露不愿意和凌宛说话,只是倔强的拧过头去,
凌宛却在自说自话,“你为什么会怕我?我们明明......我们明明有过那么好、那么甜蜜的往昔,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再也回不去了。”
白露见凌宛脸上的疯魔之色越加深重,心里面更是又惊又怕,不着痕迹的往后面又挪了几步,试图与凌宛拉开距离。
没想到凌宛却这样敏感的察觉到了白露想要逃离,他一步步紧逼,把白露逼到了墙角边。
他其实也觉得自己大概是得了某种疯病,某种和白露有关的疯病。
爱而不得便是这样,先是爱而不得,再是疯魔的想要把自己想要得到的爱,用尽一切办法囚禁起来,尽管他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可是除此别无他法,他再也找不到别的方法来留住他的所爱。
凌宛的情绪一下变得很激动,每次都是如此,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
自始至终他所求的不过一个两心相悦,为什么他都把命都豁出去了,白露还是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为什么自己满腔柔情全砸在了一个人身上,白露却还要用这样惶恐的眼神看着他,像看着什么妖魔鬼怪。
他不知道怎样做才好了,从小到大,他做什么事都机敏,做什么都能做到尽善尽美,只有白露给的考卷他是动不了笔的。
他从未那样认真、那样虔诚的做着这份考卷,他的自己工整,句句呕心沥血,可是句句都是错的,句句都入不了白露的眼。
凌宛抱住白露,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心灵的距离贴的更近一些,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去讨好白露,要怎样才能交出让白露满意的那份答卷。
白露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湿的,想也不想就知道凌宛哭了。
他的心在那一刻是有些软化的,他做了什么才能让一个那样骄傲的人流泪那么多次。
白露甚至想抬手拍一拍凌宛的后背,像安慰小朋友那样来安慰他,可是在他动手腕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铁链相撞的伶俜声,他这才如梦初醒,他这才恍然大悟。
凌宛根本不是什么做错事的小孩,没有小孩会用铁链子把人锁起来,他是个恶魔,并且是一个太会蛊惑人心的恶魔。
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他,他却能凭借几滴眼泪就叫人心软,就叫人原谅他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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