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轮椅的手用力攥紧到青筋都爆出来,好像要把把手都生生的捏碎。
这一句喜欢,他等了五年。
中间他和白露走了无数的弯路,哪怕互相报复或者是互相伤害,本质都是要在那些报复和伤害里寻找名为爱的主题。
他有许多话想说,说爱太过肉麻,承诺又没保障,到了这需要浪漫的场合,他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白露见凌宛沉默了许久,脸上的表情也一直都是那样不咸不淡。
他的心情也由一开始的满怀期待,甚至有一些小羞涩,慢慢的变得紧张和局促起来。
难道自己误会了吗?
凌宛这些天以来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难道只是出于责任感或者是愧疚心吗?
自己的那朵玫瑰,是否送的太廉价?
凌宛那样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缺的人,会缺这一支玫瑰花吗?
就在等待变得无比漫长之时,凌宛总算开口了。
不过他的那一句话不是对白露说,而是对花贩说的。
“除了这些花,你们还有多少,劳烦在今晚全部送到王府上,我全买了。”
一支花表达的感情不浓烈,我爱你,我的爱是一整片花海。
白露的脸很快的红了起来,连眼尾都红了,心跳也重如鼓擂,不安分的在胸腔里乱跳。
他紧张到揪住了腿上的布料,把那一块料子紧紧的揪出花来,声音也带着些颤。
“什、什么意思。”
凌宛低头,见白露的面颊红成那样,其实自己的心跳也很快。
“别人喜欢你,便送你一朵花,或是一束花。”
“我想一朵或是一束的爱情来的太平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旁人的成千上万倍。”
白露耳软,心也跟着一起软了。
他想着,哪怕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自己也是愿意同凌宛这样糊里糊涂过完这漫长的后半生的。
白露红着脸低头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说了一句:
“嗯。”
不过这一句嗯可以理解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了,凌宛只挑了最平淡的那一种来理解。
白露把他交付给了自己。
“前面是篝火舞会,要去看看吗?”
今日发生了如此之多叫人脸热的事情,白露都几乎要放弃自我思考的能力,什么都依着凌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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