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去死

封婼婼塞进来一把匕首，笑得猖狂：“姐姐可得快点，我都等不及了。”

封莺莺擦干净额上的血迹，对门口的丫鬟说道：“我要见贺大人，你说我不闹了，再也不闹了。”

贺怀翎听了这话，嗤笑出声。

命人将封莺莺带来书房，寒眸从她青紫的额头上划过。

又是绝食又是自残，闹不闹的，也改变不了什么。

“想通了？”

封莺莺木木地点头，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祖母绿的平安扣，水润透亮，显然是贴身佩戴已久。

“贺大人，我想把这个送给小宝……这是我娘给我的，从小佩戴着，可以护身辟邪……”

贺怀翎眉心蹙了蹙，平安扣给那孩子有什么意义？

是她疯癫了，还是在讽刺他？

“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封莺莺捧着平安扣，神色虔诚：“贺大人，就看在孩子即将失去母亲的份上，让我把这平安扣转送给他吧。”

贺怀翎攥了攥手指，决定最后一次容忍她的胡言乱语。

管事嬷嬷将小宝抱过来，离封莺莺三尺开外。

屋内的人也皆是警惕地盯着她。

“对不起啊，害你受惊了，伤口还痛不痛？”封莺莺涣散颓然的目光盈满贪恋。

小宝好不容易养出些肉，几天未见，似乎又瘦了些。

“贺大人，我想看看。”

贺怀翎微微点头，丫鬟便轻手轻脚扒拉开小宝的衣襟。

伤口已经结痂了。

封莺莺红着眼，喃喃道：“娘把你生下来已经是害了你，怎么舍得再伤你一分一毫，怎么舍得让你这里出现更大的口……贺大人，是不是因为我是贱人，所以生下来的孩子是贱命？”

这个放荡下贱的女人难得有自知之明，卑微到尘埃，终至棱角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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