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密轻柔的碎吻不停地落在江潮的发迹线上,为了你,哥愿做那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魔鬼江潮………
152小雨淅沥的晌午
悄悄带上房门的冠奇并没有就此离去,男人而是痛苦地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病房内如此温情的一幕一遍遍滑过他的脑海,心就好像被野兽撕咬着裂开一道道的伤痕,在流血,在淌脓,在叫嚣。
被子弹贯穿的身体似乎一下子老得风烛残年了,男人的脊背蹭着身后凉凉的墙壁一屁股滑坐在地,丧气地垂下头去。
不甘心,屋里的人越是幸福他就越是失衡,明明是他先认识币姐的,那个时候的江潮还是那般的清雅,就像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没有被红尘的大染缸淬炼过的江潮是他第一个看见过的,那年的笑,那年伤,那个男人眉眼弯弯,举手投足间不是万种风情,而是少年键气的明朗,干净、纯粹。
从走廊里拐过来的虎子,远远瞧见的就是冠奇那两道从膝头射出来冰渣一样冷酷的光,心,蓦然的颤抖起来,这是认了死理儿了。
虎子刚欲上前,一道身影却快他一步的朝着江潮病房门外抱膝而坐的冠奇走了过去,虎子一愣,那是江潮和大海的儿子江小鱼,木然的停下脚步,他需要给这对叔侄一些时间谈谈。
“叔。”江小鱼冷冷的声音盘旋在冠奇的发迹线上方,失落颓废又阴鸷的男人抬起脸来,青筋凹陷的面孔赫然对上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冷面江小鱼。
“那是一根刺,可是你这只猫每次吞下这根刺都会戳到嗓子眼,不吃你还馋,这是你的天性,吃了你还遭罪,为什么不去选择其他的食物?非要一根筋的吃这条总会扎着你嗓子眼的鱼刺?”
“前方的不是一条平坦大路那是一片汪洋,因为没有人告诉你你才在浅滩戏耍,然后一点点的你会在不知不觉中就没进深海,现在我来告诉你,那片海很深,不要在往前走了,走进去也许你会出不来,即便出来了也会被呛几口水,吃几口咸汤子。”
冠奇仰着脸,面容萧杀,隐隐透着男人压抑隐忍的痛苦,使得他刚毅硬冷的面容显出几丝倔犟和不易察觉的脆弱,在他眼前的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他有这个辈份和这个资格这么称呼江小鱼,当年江小鱼穿开裆裤的时候他还要这小子骑过脖梗子,软趴趴的小鸟蛋一股脑的挤压堆积在他的后脖颈处,现在?呵呵,已经变成了一只大鸟会操人了。
“屋里那俩是我爸,我自私没毛病吧?”琥珀色的眼目不转睛,江小鱼压抑的低吼出来,伸手指着那道紧闭的房门:“要痛苦就你一个人苦着去,别猫三狗四的搞,大家都不痛快”面前的是条硬汉,不是他这个晚辈说能感化就感化的,江小鱼软硬兼施,吼完了像个泄气的皮球,有些孩子气的软下口吻求男人:“叔,成吗?您一个人背了吧,别要我爸他伤心难过,他眼里除了老鬼就没别人了,他是一大活人,你要了他的人也要不了他的心,您这是要我们家破人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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