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周欣？”

“是是是。”乔希回，“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没死该多好，可真正看到她了，我却手足无措了。”

宁暮生凛了面容，说：“乔希，我想你得明白一件事情，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欠她分毫，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你所能决定的。要说欠，那也是她欠你，她欠你五年前的解释！”

“可是，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乔希！”

乔希只是低低地哭，没有再说话，她迷蒙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手指亦是搁在窗户上，轻轻地画着圈：“她很怨我，我该怎么办？”

“那我去找你！”

乔希急忙制止：“你不能来，明明知道欣欣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过来刺激她？”

宁暮生忽然笑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需要先安抚周欣？然后说不定还会说那种不会再和我一起的话来稳定她？在那之后呢？她信了你，然后你让我怎么办？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吗？或者，你是打算瞒着周欣？乔希，我爱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希有些急，她完全没有想到晚上的这个电话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如果她早些知道，必定不会打，此时听着宁暮生明显不悦的声音，她实在不安。

“乔希，”宁暮生低叹了一声，“我知道你现在很混乱，所以一切等我到了再说好吗？五年过去了，我相信周欣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草率，她也会理解我们的。”

“是吗？”

“又不相信我吗？”宁暮生轻笑，“一切都让我来解决吧，你等下把地址发给我，我明天就赶过去。”

“伯母呢？她身体好些了吗？”乔希问。

宁暮生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想见见圆圆了。”

乔希已经太多年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她曾一个人披荆斩棘，历经苦难，直到遇到宁暮生之后，她才开始学着信任和依靠别人。这样的信任和依靠仿佛也有瘾，而且专对一人，换谁都不可以，于她，那人便是宁暮生。

只有遇到宁暮生，她才会肯把肩上的包袱松一松，让自己活着不那样累。

和宁暮生通过电话之后，乔希觉得轻松了许多，躺回床上之后不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圆圆嚷嚷着要出去，乔希没有办法，只好带她去附近的动物园逛逛。

下午回到酒店就接到了周欣的电话，她一手拉着圆圆坐电梯，一手迅速接通了电话：“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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