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开口，她想说，他是她爱的人，可她不敢，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我早就不把你当成我的学生，也不是病人，我也不想你只是我人生中的过客，所以，乔希，”宁暮生终于迈动步伐，朝着病床走了过去，然后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他说，“你能了解我的感情吗？以前，我总觉得自己考虑不周，想要给你更多的时间忘记过往，可现在，我不想再等了，也不管你是不是会接受我，乔希，我想让你陪在我身边，好好地陪在我身边，你能懂吗？”

乔希就跟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张着嘴扬起头，愣愣地看着宁暮生，她无法消化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了，“你……”

宁暮生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去，轻轻地抚着她的面颊，为她捋开那些遮盖在脸上的散乱发丝，“还是不懂吗？”他轻叹一声，俯下身去，缓缓将她拥入怀里，“这样呢？你懂了吗？”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乔希的耳边开出了一朵极为灿烂的花朵，他说：“乔希，我爱你，比你想象的，更加喜欢你。”

乔希睁着眼睛，等他的声音渐渐淡去，她的眼中簌的就一片氤氲，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直直地落进宁暮生的衣领里。

宁暮生感觉到了那股温热，不觉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无奈问道：“怎么哭了？”

乔希用力地摇着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依旧在掉，刚刚那句话对她的震撼太大，她除了哭，竟然没了别的反应能力。

宁暮生看着她的样子，只能轻叹了一声，再次将她揽进了怀里，“好了，别哭了，如果你觉得这会给你带来困恼，那我……”

“不是的。”乔希终于哽咽着说出话来，她微眯着眼睛，还在流泪，“我不值得，我是这样一个坏女人，你看，我害死我妈，我做过小三，这样的我，又怎么值得……”

宁暮生笑：“我不会觉得不值得，在我面前，你就是你，我只能看见你，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可是……”乔希伸手揪着他的衣襟，轻泣，“蔚然姐那么喜欢你，她等了你这么多年，她很配你，你应该……”

“感情里，从来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乔希，你想得太多了，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感情，那么，我会继续以我的方式喜欢你，如果你接受……”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扬起了唇角。

乔希仰脸，看着宁暮生那柔和的下巴，因为照顾她，他好几天没有好好地打理过自己，下巴上都长出了青色的胡渣，微微给他带了一丝沧桑的感觉，她心里一疼，想到他对自己的好，想到自己的曾经，到底还是没有勇气。“会有更好的女孩子喜欢你的，你，也应该……”

“那你呢？”宁暮生截断她的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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