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奕试图用深呼吸使自己心绪平静,可一转头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再一转头又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男子,顾临奕想跑出去,迎面又碰上了一个,这三只“鬼”一个比一个吓人,且身上穿着的都是三位王爷曾穿过的衣服。顾临奕一时情急跑回棺材的方向,借着月光和烛火,他看见棺材里分明是躺了人的,那面前的就是鬼·魂了。
顾临奕后脊发凉,汗毛直立,想找件武器防身却发现没有趁手的东西可用,于是大喊起来:“来人啊!救驾!快来救驾!”
另一边,隔着一面墙,谢星河安静地听着堂内的动静,他身后的重阳带着江家的将士·们将顾临奕带来的人团团围住,各个手中剑已出鞘。谢星河紧紧攥着手指,若此计失败,在场的人都将是死罪,但他非搏一搏不可。
江寰宁看着顾临奕,缓缓向前走了几步,道:“皇兄不必费力,外面的人是听不见的。”·
顾临奕死死地盯着江寰宁,双手撑着身后的桌子,道:“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寰宁看着顾临奕,道:“臣弟只想要个说法,为什么?为什么皇兄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皇兄不想我做皇帝,臣弟不做便是了,·为何要把我推上那个位子,再费这么大周折杀我呢?”
许是因为受了太大的惊吓,面对这个问题时顾临奕突然没那么害怕了,但他紧紧抓着桌角的手却未曾松开,只是冷笑一声,道:“为何?因为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朕容不下你们,是你们自己的报应!”
“报应?我们做错了什么,需要这样的报应?”
顾临奕突然大笑起来,道:“做错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问朕做错了什么?那朕问你,朕的母后做错了什么?!我·们母子又做错了什么?!”这句话顾临奕几乎是喊出来的,这么一喊,江寰宁沉默了。
“朕原本有着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是你母亲的出现让我们母子二人受尽折磨!”顾临奕咬牙切齿地道,每一个说出来的字都几乎在齿间·被碾碎:“你母亲受着专房之宠时,我母亲在冷宫冻得发抖;你母亲在御花园陪父皇赏花时,我母亲哭瞎了双眼;全天下都在为你母亲有孕而庆贺时,我母亲的尸体已经在冷宫腐烂发臭了……江寰宁,你出生之时你母亲就不在了·,你自然不会懂朕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却连个人都喊不来的无助,也不会懂朕夜夜独自在冰冷的后宫面对自己母亲尸体的恐惧……你可知朕为何一直身子都不好吗?若不是那日送饭的太监突然记起已经许久未给我们母子·二人送饭,寒冬腊月,只怕朕已经冻死在冷宫了。江寰宁,你凭什么指责朕?这难道不是你们咎由自取吗?!朕给母亲报仇,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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