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云仰面摊在床上:“我确实一点武功都不会啊,这怎么反驳。”
薛辞转过来哼道:“你也知道。”
叶时云现在挺惊讶的,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
从前看电视里面的人受重伤打坐调息,吐血打坐调息,中毒打坐调息……这四个字跟随身医生一样,原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真那么厉害,连晕船也能缓解。
他舒服了,薛辞却不舒服了。
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气道:“你这个……”
想了很久他都没想出到底该用什么词形容这个人。上次把他当诱饵,结果没用还白白好吃好喝养了他数日,这次抓他来折磨,结果折磨还没开始,薛辞反而失了一部分真气。
哪有这种人?
上辈子的债主吧?!
薛辞鼻子都快气歪了。
叶时云缓过最难受的阶段,有力气说话了:“你在我身上讨不到任何好处的,你放我回去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算知道实情如此,但薛辞仍然抱起手:“若是不呢。”
叶时云道:“那我只能继续享受了。”
他那么理直气壮,薛辞正要质问他哪来的底气,便听外面有侍女轻唤:“教主。”
蓦然间,薛辞面色一变,飞速在叶时云穴道上一点,让他动不了说不出。点完穴道,薛辞将他塞进被子中,低声警告:“老实点,我哥来了,让他发现你你就没命了!”
隔着被子,叶时云听到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
在脚步声停止的那一刻,他听到薛辞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一个温文如水,儒雅异常的男音响起:“我听冰壶说你这几日都在屋中,很少出这个房间,在做什么?”
叶时云不觉隐隐屏住呼吸,将气息声放得很轻很轻。
只听声音,这人说话细声细语,温柔得恍如一位皎皎情郎。然而,他却是本书最可怕,最杀人成性冷血至极的角色,叶时云一点都不想招惹到此人。
但是,薛蕴的声音还是引得他颤了颤睫毛。
因为他这柔情似水的音调,很像和叶时云好声好气说话时的苏静南。
温柔都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薛蕴的声音柔而如水,像春日的暖阳。
而苏静南即便温柔,也带着一丝慵懒和凉凉的傲意。
可比起前者,他更令叶时云放心。
——也不知道他不在,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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