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偏心所爱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和季凌绑了鸳鸯蛊，生死相随。而那个人也愿意为了席亭云，不顾生死。

他们爱着彼此，爱的那样轰轰烈烈的，那么不顾一切。

而这一切又让他显得那样可悲。

季固不能接受这一切，他就像突然发狂一般，红着眼推到了一旁的屏风，又砸了琉璃花瓶，然后看向席亭云，质问道：“你爱季凌吗？”

席亭云看着对方发红的双眼，神色平静的点头，“我爱他。”

这句话就如同一道雷在季固的脑袋里炸开，将他所有的理智和自信都击碎了，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席亭云。

许久之后，季固笑了，他看着席亭云，眼里是有些疯狂的爱意，他说：“当初你也和我说，你爱李墨、”

席亭云的心咯噔一下。

多年前，他与李墨合籍之后，这个消失许久的师弟突然找到他，然后问了他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当时，季固就是问他：“师兄，你爱李墨吗？”

那时候他和李墨新婚燕尔，心里眼里都是对方，爱字自然是脱口而出。

他隐约记得，那时候的季固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而他也罢这个问题，当成了小师弟无心的好奇罢了。

几年后，他便与李墨分道扬镳，爱字尽，恨难言，他只以为是李墨负了他，却不想后面还有师弟季固的推波助澜。

李墨的背叛是心志不坚，可是季固的算计也不能忽视。

季固现在又问了席亭云同样的问题。

季固说：“我当初能拆散你和李墨，如今也能拆散你和季凌。”

“季凌和李墨不一样。”席亭云说着，心里却隐约生出几分害怕，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他对季固说，“就算季凌是第二个李墨，那又如何，我不爱他了，也不会爱你？”

这句话就如同刀一般，狠狠地扎在季固的心口，他从小到大，从未像现在这样难受。

席亭云的冷漠和季固的痛苦，梁长生都尽收眼底，他就如同看戏的人一般，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对季固说道：“皇上若是需要，我可以帮你。”

季固看向对方。

梁长生说：“人的爱恨情仇都源于记忆，只要记忆改变了，那么爱恨自然也会改变。”他有些期待的看向席亭云，“既然二当家这般爱着季凌，那我可以把他记忆中的季凌换成殿下，那样他就会像爱季凌一样，爱着殿下。”

闻言，席亭云看向梁长生，讽刺道：“你这么大的本事，杵在这里算计人，真的是屈才了！”

“还好。”梁长生看向季固，“皇上若是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动手。”

席亭云也有些紧张，他真的害怕季固同意，而季固显然有些心动了。

“季固，”席亭云喊了对方一声，质问道，“偷来的终究是偷来的。”

就算梁长生改变了他的记忆，让他爱着季固，可是他的内心，那份爱还是给了季凌。

那么季固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小偷罢了。

季固这个人，卑鄙，疯狂，甚至不可理喻，但是他也有着他的高傲。他宁愿强占席亭云，让对方恨他怨他，都不屑于要这种偷来的爱。

季固的神色有些阴冷，看着梁长生，“滚出去。”他拒绝了梁长生。

梁长生闻言，也觉得无趣了，耸肩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站在门口，“如果皇上后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等到梁长生走后，季固站在原地，盯着席亭云看了许久。

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让席亭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强行让自己看起来依旧镇定，看向季固，“皇上看够了吗？”

季固没有回答，许久后，突然温声细语道：“你瘦了。”

“这要归功于皇上的毒。”席亭云露出虚伪的假笑。

“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你不该帮季凌造反的。”他走向席亭云，坐在床边，身体前倾，两人的距离很近，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唿吸，可是这样暧昧的距离，席亭云对他却只有冷漠，季固心中有些难受，“你明知道，我不做皇帝，就只有死路一条，而季凌不当皇帝，还可以做王爷。”

可是席亭云却选择让席家帮助季凌登上皇位。

那么这就相当于把季固闭上死路。

席亭云偏过头，不想和季固这般暧昧。

季固继续说道：“以前我虽然对你多有刁难，可是我从未想过要你的命。而你却想要我的命。”他抓着席亭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当我知道席家造反的时候，我这里可是心如刀割。”

席亭云闻言，被按在季凌胸口的手突然用力，紧紧抓住对方胸口的布料，随后使出全身力气，趁其不防，将季固压倒在床上，按着对方的胸口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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