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潜笙几乎绝望地看着墨哲被爆发出来的灵气所淹没，但是他已经完全被墨哲的机关束缚住手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哲在自己的眼前化为灰烬，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师兄，我这段时间能先跟你一起睡吗？我的睡姿很好的，不会打扰到你！不过要是不行的话那就算了，阿哲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刚住进宗门的时候，墨哲每天晚上都会做和娘亲有关的噩梦，常常半夜被惊醒，这个杜潜笙是知道的。

他当时还在想要不要陪这个孩子先睡一段时间，等后面情况好了再分开来睡，只是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口，这孩子竟然自己提出了邀请，这倒是省了他许多麻烦。

“可以，今晚我就搬过来陪你一起睡。”

他记得自己当时轻轻抱住了阿哲，拍着他的背，用他自己都从未想象过的温柔声音对阿哲说。

“放心吧阿哲，师兄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嗯，阿哲相信师兄，师兄最棒了！”

等杜潜笙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传送在宗门不远处的小镇里了，这里几个月都没有下过雨了，此刻却异常应景地下起了雨，仿佛在为阿哲洗涤回家的路。

杜潜笙已经忘记了思考，怀里抱着墨哲随同符纸一同塞过来的门生令牌，此刻被他拿在手里，只觉得万般讽刺。

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护住他。

五十.以命换命

墨哲仙长的陨落在整个修道界都掀起了轰然大波，无人肯相信不久前还奋战在战场的墨哲仙长居然就这样死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任务里，更何况还是和同为高阶修者的杜潜笙一起。一时间整个修道界众说纷纭，通通把矛头指向了杜潜笙，说什么的都有，不堪入耳。

而杜潜笙闭关，更是无心也无力去应付这些人，毕竟在他眼中就是他害死了墨哲，是他身为师兄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师弟，他是个罪人。

那些流言蜚语给上官雁听得难受，出面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全都给捋了一发之后才再无人敢提这件事情。而杜潜笙更是在墨哲走后闭了死关，整整五十年都没有再出现过，期间的事务全都丢给了门下其他的弟子分工解决。

幸而在墨哲过世后没几年，战争走向尾声，问道仙宗的老一辈都将职位交给了自己的核心弟子后纷纷归隐，而宗门也在上官雁和百里寻风等新一任领头的带领下越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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