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墨哲沾沾自喜的时候，杜潜笙在墨哲看不见的地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似是将这么多年的隐忍全都吐出了胸膛，迎来了解脱。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三十七.我的一生都为了你

“唔……”

清晨的曦光撒在柔软的被褥上，温暖耀眼，窗外还有小鸟的叫声，墨哲懒洋洋地翻过了一个身，这才发觉昨夜同自己颠倒凤鸾的人早已经离开了。

墨哲的身子被折腾得软绵，抬起自己布满痕迹的手，毫不意外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看到了拷链。

“罢了。”

此时自己若是再逃走反倒还会打草惊蛇，且忍下这几天吧。

墨哲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将四肢酸软的自己给撑了起来，末了还打趣几句自己的身子现在怎的这般不经折腾。

昨夜杜潜笙可是毫不客气地将这几个月欠的所有情事都加倍讨要了回去，可把墨哲给折腾得不行，即使是半傀儡的身躯也给累得不行，睡到日上三竿才舍得醒来。

墨哲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百无聊赖地坐在榻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看研究杜潜笙怕他无聊而留在床头的机关图鉴。

说来自自己昨日想起了梦中人的名字之后做了整整一夜的梦，自己脑海中的回忆就想决堤一样向自己涌来，曾经破碎零散的记忆片段不停地拼凑补充在一起，在墨哲的脑中呈现出了当年“墨哲仙长”辉煌却短暂的人生轨迹。

纵使记忆的恢复有限，自己能够想起来的东西也有限，但是墨哲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就是当年的“墨哲仙长”了，而自己并非替身。

但是这个认知并没有让墨哲开心起来，反而对杜潜笙的厌恶更添了一筹。

起死回生的禁术虽然困难，但对于问道仙宗的这几个天才来说并非不可能，现在看来，自己怕是被杜潜笙强行从阎王那里给抢回来了。

墨哲已经能够想起几乎所有前世在拜入宗门之后的事情了，自己当年敬佩的大师兄现在成为了现世的自己视如神明的师尊，只不过……

杜潜笙在自己复生后对自己的种种暧昧情感，亲密接触像毒舌一样缠绕墨哲，他恐惧地换抱住自己，记忆中复原的那个温暖文雅的师兄刹那间面目可憎。

恢复记忆之前的他以为复生后的杜潜笙这般毫无顾及地同自己发生关系是因为他们二人曾经心意相通，情深不已。

墨哲感到一阵恶寒。

至少在现在恢复的记忆中，前世的自己对杜潜笙的感情止步于憧憬，无半点旖旎想法。

他不爱杜潜笙，杜潜笙却对他抱着那种想法，欺骗了自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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