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前不得任何回应的经历太过刻苦铭心，让他懦弱地不敢去想象自己能够得到这种他难以企及的温暖。

墨哲太过完美，完美到原本的他不舍得去玷污。

所以在不经意间撞破为晨梦所扰的小弟子衣衫不整、面色朦胧的样子时，他脑中理智的弦就在一瞬间崩裂，从此坠入深渊，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清晨后山的雾气迷蒙，氤氲着暧昧的气息，让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荒谬，却又那么地理所当然。

颠倒凤鸾，瑞金暖兽。

前半生数百年都未能得到回应的感情，却在这短短的几十年收获了最令他渴望的炙热爱意。这种异样的满足感填满了他的内心，原本空虚的地方被墨哲身体和心灵上炽热的回复填得满涨，沉睡了多年的欲望也有了滋养，从此生根发芽，万劫不复。

那日他听着墨哲饱含水汽的喘息，眼中只剩下了这个占据了他半生的爱人，任由着心中最肮脏最龌龊的心思侵染他克制了上千年的隐秘情感，用自己最虔诚的吻向墨哲宣告自己在心中珍藏了数百年的忠诚。

“师尊今日想吃些什么呢？弟子这就去为您准备。”

“我当然知道已经辟谷的修者不再需要进食，只是这人生在世，总不能过得太索然无味了——而且，能够和师尊一起做这些凡人琐事，于弟子而言，比任何赏赐都要来得开心。”

“墨哲今日偶然看到了千机堂中女修的服饰打扮，便心血来潮想学一学，想不到效果当真不错。”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师尊不是总夸墨哲生得好看么，此番墨哲亦为了师尊如此装扮自己，师尊可还欢喜？”

墨哲的嘴巴像是天生抹了蜜，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能凭一张嘴巴就将你撩得心乱如麻，但他又总是能将撩拨的尺度把握在那个暧昧不清的界限，让你进退两难，直像被淘气的猫爪子挠了挠心肺，任脑海中风起云涌，却还是拿他半点方法也无。

“师尊师尊，您现在可有时间为弟子解惑？”

“墨哲天资愚钝，无法悟得其中真意，倒叫师尊笑话了。”

——耀眼，温暖。

——你本来是我不敢去触碰的光芒。

“师、师尊？！您、您怎么来了？我、我刚才是在……我……”他在门外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自渎，窥破二人私密感情的冲击给他带来了太大的震撼，不慎弄响了风铃，惊动了沉浸在余韵中的弟子。

“……你刚才，可是有在唤为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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