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穆清因为这件事和上级出了分歧。

对他们来说，能拿下那个帮派就能得了晋升，连带着宋穆清也不必去当什么卧底，往上提一提，说不定就能享受了，这个机会都唾手可及了，没必要为了别的部门的活，白白浪费这两年的时间。

那一晚宋穆清在天台上抽了大半夜的烟，回想这些年的事，一时间说不出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当警察的。

唐景风来的时候，宋穆清刚准备点最后一根烟。

唐景风站在他身边，静默了一会，同他要了烟，宋穆清很奇怪地看着唐景风，“先生不是不抽烟的吗？”何况这烟他还在嘴里咬着的，拿不出手。

唐景风也不介意，“我想试试味道。”

宋穆清拿着烟，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做，说实话，他本来就不是弯的，当年因为方扬的事情让他对那种事情十分抗拒，可方扬走后，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什么感觉，再后来，他又见到魏初韶和罗巍那两人腻歪的画面，忍不住脑补了自己和方扬，把他惊得一身鸡皮疙瘩。

也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宋穆清感觉自己离弯了也差不远。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和另一个男人分享同根烟。

“怎么，你很介意？”

唐景风看了过来，冰冷的眼中像是多了些许别样的情绪，就好像当年方扬偷亲他之后，被他赶走时的一样，有些落寞。

宋穆清一时心软，“我这不怕先生你嫌弃。”

“不会。”

宋穆清愣怔了一下，好像没听明白唐景风的意思。唐景风已经从他嘴中顺走了烟，点了起来，他抽烟的样子是宋穆清见过最优雅的，像是把一个不食烟火的人从天上拉入了人间。

唐景风并不会抽烟，还被烟呛了一口，宋穆清嘲笑他，十分自然地给他拍了拍后背，还一边拿过唐景风手中的烟，抽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先生这样。”

唐景风抬头看他，眼里还带着些许泪水，“什么样？”

“明明不会，还得逞能。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去学的。”

唐景风静默了一会，嘴角似乎是勾了一下，可宋穆清却觉得这一刻的他十分孤独和无助，“可不去学，连跟随的资格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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