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冰，冰的太可怕了，不像是一个才死不久的人。

“你觉得致命伤是什么？”林至岚问杜巴。

“我看不出，没有伤口，也没有检查出毒。”杜巴如实说。

成已也在远一些的地方看着，他慢慢的从袖子里面抖出了一块刀片，手上的绳子只是堪堪搭在手上而已，他一直都在想着杀掉杜巴，如何带着林至岚逃出去。

林至岚觉得很可疑，因为在杜巴说克察被杀死的时候，林至岚几乎已经肯定是黄秋做的，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她不喜欢谁都会杀掉，可是现在看来又不像。

她蛰伏在大晟朝的上流官僚王公贵族中许久，如今萧霁已死，萧满不在，若是想要挑拨中原和二十八寨的关系，她完全可以做得更大一些。

她只是想要个天下大乱而已。

林至岚想了一圈，心里面隐隐有了另外一种猜测。

人不是随便伤害哪里都一定会致死的，若是这种肉眼还看不见死因的现象，也只有咽喉，脑，心脏等处。

“得罪了。”他说完，抓着克察的手臂将他侧身翻过来。

此时林至岚有些庆幸自己瞎了，看不见反而不会想太多。

林至岚的手指摸到了克察的耳朵下面的一个位置，停了下来，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又摸到了太阳穴。

他站起来摇摇头：“我摸不出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一种天下奇毒，连二十八寨都没有记录到的毒，要不就是这伤口太过于平整，只能用西洋镜看出来了。”

杜巴可不管他有没有摸出死因，继续说道：“那你觉得是谁做的。”

林至岚一顿，成已在杜巴的身后，松开了手里的绳子。

他笑了笑，用放在一旁的清水洗了洗手：“难道不是你的可能性最大吗，若是老寨主死了，寨子就是你的了，也就没有人管你养走尸了。”

林至岚话刚落，成已已经将手里面的刀片狠狠的朝杜巴投掷了过去，夹杂着内力的刀片，劈开威风发出嗖嗖的声音，杜巴意识到了时候已经反应不过来，猛地往林至岚这边倒了过去，后背被刀片划开了。

林至岚想着应该是成已突然发难了，朝前面移了一步，就被成已拉了过去，狠狠的拉进了怀里。

成已摸了摸他的头，带着多年的痴恋和不得：“我们回去。”然后拔出了林至岚的剑，欲要杀掉杜巴。

林至岚双手拽住成已：“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成已的眼眸暗了几分——林至岚在为别人求情。

他捏住林至岚的下巴，用刀疤纵横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脸：“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能说，”林至岚喘了一口气，“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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