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那他怎么能……”

鹿灵笑了笑，：“你父亲并无错，他只是选择了自己的路而已。”

“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敖无翼问道。

“熊氏黄帝与神农氏炎帝两族联合抵抗九黎，我作为妖界之君，率领众妖协助蚩尤，本应更胜一筹，谁知你父亲喜欢上了天女魃， 感情之事，我们自然不能阻拦，你父亲带着他的部落离开后，九黎就人心四散了，后来九黎大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认了，只是九黎子民确实无辜的，我们求他们放过九黎，谁知……”

“他们反悔了？”

鹿灵苦涩地笑了一下，声音都颤抖了，很快就红了眼眶：“到底是我失言了，我没能带他们回家。”

“这不是你的错，”敖无翼心疼地摸了摸鹿灵的脸颊。

“回九黎时，我们遭到埋伏，我本该保护他们回家的，谁知半路却被朋友背叛，身负重伤，又被挟持，大哥为了救我，甘愿俯首称臣，愿做俘虏，只是他们不给我们任何机会，屠杀了九黎子民，康回一怒之下撞了不周山，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了。”

“康回竟然是共工！”敖无翼震惊不已。

“对，不过他不喜欢共工这个名字，后来便吵着让女娲给他起了一个。”鹿灵眼眸中含着笑意。

他想以前，共工是他们中排行最小的，脾气刁蛮的很，他们无事便常常逗弄他，女娲总会站出来护着共工，一来二去，共工刁蛮任性的脾气被女娲惯的更严重了。

后来，共工总觉得自己名字不好听，便天天缠着女娲给他起个名字，他们的名字从出世起，便有了，说是名字，更想是一个称呼罢了，女娲被缠的无奈了，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康回。

共工很喜欢，便逢人就得瑟他的新名字，只是，谁也想不到有一天亲如姐弟的两个人，会兵刃相见。

敖无翼知道鹿灵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伸手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想了想说道：“你身体有些发烫了，再等会儿就会跟凡人的魂魄没什么差别了，这结界一开，你必然会被收回真身之中。”

鹿灵轻轻地“恩”了一声，他已经做了抉择，心中已无波澜。

“我，我到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敖无翼看着鹿灵的脸庞，心跳立时有如擂鼓，却依旧壮着胆子，“就是不知道你可愿意？”

鹿灵轻笑一声，他都没有办法，这小龙怎么可能会有，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有何办法？”

敖无翼紧了紧缠在鹿灵身上的手臂，“渡阳。”

“渡阳？”鹿灵疑惑了一下，他并不知这渡阳为何物。

敖无翼见他疑惑，便低头在他耳边解释一番，瞬间鹿灵身体明显一僵，脸如火烧的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当，当然，你要是不愿，我也不逼迫你。”敖无翼目光闪烁，不敢在直视他半分。

片刻。

鹿灵的声音淡淡的，但不难听出有一丝笑意含着：“我要是不愿，你真的不逼迫我？”

“……”怎么可能，敖无翼不想让鹿灵消失，所以就算不愿，他最后还是会强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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