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呼吸，像是死了，又想是沉睡，可是却又有着自己的意识，那种感觉太恐怖，好像被世人遗忘了一般。

日复一日。

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月何日。

终于有一天他醒了过来，虽然是他还未成年的模样，但足以让他高兴许久，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以为是这肃无知境的原因……

原来只是自己一抹未灭的神魂，突破了肉体……

那种被生不如死地感觉太恐怖，他回想起来便浑身发抖，本能地想逃离。

“不过……”敖无翼目光依旧看着水晶棺中的人，喃喃道：“媳妇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人长的有些熟悉？”

“我怎么觉得你跟他长的有些相似呢？比如，比如……”敖无翼想了又想，总觉得自己在哪见他，猛然他抬头看着鹿灵，又看了看水晶棺中的人，咽了咽口水：“这里面躺的不会是……你父亲吧？”

“离开这里。”鹿灵的尾音有些颤抖。

敖无翼一时愣住了：“恩？”

“我说离开这里！”从刚才一直咬着唇隐忍着的鹿灵终于爆发。

敖无翼从未见过鹿灵发过火。

“那里面……”他望着鹿灵表情凝重的脸，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性，他脸色微变：“躺的是你吗？”

空气一时安静得骇人。

许久，鹿灵缓缓开口，语调竟然稍微沙哑：“吓到了吗？”

（71）疑问重重

敖无翼想起以往的种种，以往他总觉得鹿灵对肃无知境很熟悉，不过没放在心上，肥遗、孰湖、小参、灵枫、夔牛……一件一件事在脑海中慢慢过了一遍，他想起鹿灵在那天晚上，跟自己说这里以前是九黎，那个从涿鹿之战消的九黎……

他刚刚问的那句话完全是带着些侥幸跟试探，可鹿灵的回答，让敖无翼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中。

面前的鹿灵到底是善……还是恶……

敖无翼不由自主地想起白恒告诫过他的话，这肃无知境里藏匿妖兽众多，恶兽，凶兽，神兽……还有他并不知晓的，若鹿灵是恶……他又该如何？

红纱无风飞舞，敖无翼觉得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目光投向不言不语地鹿灵，：“你……到底是谁？”

鹿灵眉目微微一蹙，双睫轻颤，他淡淡地看着敖无翼，宛若心灵相通一般，将他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我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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