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弃婴
钟鼓尘立即紧张起来,小声道,“坏了坏了!”
他抓住张凌岳的双肩,眼神哀求地看着他,道,“决不能让他将我带走,我要是跟他回去了,你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活着的我了!”
张凌岳将他的手放下来,随后就准备去开门,“这是你亲叔叔,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钟鼓尘抱着张凌岳的一只胳膊,压低声音道,“别别别,你想让我死吗……”
“小子,回家啦!”门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钟鼓尘浑身一哆嗦。
门外的人见屋里没有回应,继续说道,“不吭声?那我进去了!”
张凌岳用手势指了指门外,钟鼓尘摇了摇头。
“我看到你们的影子了,赶紧出来!”
钟鼓尘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然后颇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去开门了。
他站在门前时还是犹豫了一下,随后才伸手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钟逝川一脸平静地看着钟鼓尘,钟鼓尘赌气般转过头不去看他。
钟逝川语气平常道,“这两天你也麻烦了凌岳不少,道过谢了吗?”
张凌岳随即道,“啊,没有没有,没有麻烦的!”
钟逝川垂眸,伸出手掐着钟鼓尘的后脖颈,钟鼓尘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钟逝川扯走了。
过了好远还能听到钟鼓尘的哀嚎,“疼——”
张凌岳只能默默为他祈祷了。
想到张耿还醉着,张凌岳便去他那里看看有没有需要他照顾的地方。
谁知张凌岳到张耿房中时,房子里却空无一人。
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大晚上的能去干什么?
张凌岳问了个下人,那下人道,“方才宗主出去了!”
张凌岳就很奇怪了,这大晚上的他出去做什么?
正想着,他的脚已经朝府外走去了,可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转身回房了。
他将那只红灯笼摘下来拿在手上,随后才又出的门。
原来他是觉得天色黑,需要拿个东西照明。
按说灯笼能照到的范围并不大,可这只却不同,张凌岳一抬头,前方的路都有些隐隐的红亮色。
既然是地府的东西,自然与平常的是有些区别的。
张耿或许去纪子欲家了,因此张凌岳决定先去纪子欲家里看看。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方才路上并不是很黑,因为除了张凌岳手中的灯笼外,街上的房棂上也都亮着些灯笼。
可是走着走着,那些灯笼却越走越少,到最后,这里就只有张凌岳手中这只灯笼还亮着。
张凌岳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他回头看去,后面都是一座座安静的房子,没有一丝亮色。
张凌岳明明记得方才走的路是很宽的,可此时看去,怎么变成了一条巷子。
他心里越发紧张了,纪子欲家他去过几次,但他不记得要经过一条巷子啊。
他缓缓抬头往前看,前面跟后面一样,一条窄窄的小路,两旁是安安静静的房屋,四周没有一丝声音!
张凌岳的手有些发抖,脚底生软,但他还是缓缓往前小心翼翼地走去。
这巷子似乎很长,张凌岳走了许久,但前方还是一条窄窄的小路,而且路旁的房子里似乎并不住人,不然为何不在晚上点灯?
而且这整个巷子都死气沉沉,实在诡异得很!
张凌岳不禁想到:难道是……鬼打墙!
他之前只听别人说过“鬼打墙”,但当时他还不太信这类事情,因此便没有多去了解。
但是他知道,凡是遇到这种情况的人,无非是处在两种环境下。
一种是夜晚的郊外,一种是夜晚无人的地方。
可张凌岳记得,这里应该是闹市的,即使是晚上的话,也不应该如此安静,更何况,他是忽然来到这里的,就如同是什么东西故意将他拉进来一样。
张凌岳低头看着手里的灯笼,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的原因!
一阵风刮过,张凌岳有些睁不开眼,耳边却不知何时传来隐隐的猫叫声。
不久,那风停下了,张凌岳稍稍整理了下被风吹得有些乱的衣服,这时,那猫叫声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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