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幽森,适合拍恐怖片。
蒋邂怕的东西不多,鬼就是其中之一。她死死地握着车门把手,瘪着嘴对许时遇狂摇头。她不想被丢在这种地方,死也不要,她会被吓死的。
“我再说一遍,下车!”许时遇神色凌厉。
“我不!”
“自己搭顺风车。”许时遇说,“我要去喝酒。”
蒋邂摇头:“不,你可以送完我之后再去喝。”
见许时遇没反应,她赶忙补充:“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哪有像你这样,随便迁怒无辜者的。再说了,一开始也不是我要你送的。”
许时遇脸色极差:“你再说一遍。”
就在这一刻,蒋邂觉得许时遇的“暴君”外号果然是名不虚传。在这之前,蒋邂对他的印象是反反复复的,推翻又重建,坍塌又岿立。
活了二十二年,蒋邂就没见过像许时遇这样复杂的性格综合体。
开会时,像个挥斥方遒的将军;和女朋友吵架时,又是脾气极差的暴躁狂;偶尔施舍点同情心时,又一副不自知的老好人模样……
就好像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可以随时切换小孩或大人模式的灵魂。
只言片语,概括不了他。
蒋邂好气啊。
看在他失恋了的份儿上,她明明在和他好好讲道理,怎么还把他惹得更怒了?
站在高速边上的蒋邂,看着掉头离去的保时捷,欲哭无泪。
夜晚的高速,环境虽然凄凉,来来往往的车还是不缺的。有车,就有车灯。如果隔远了望着,前赴后继的车辆射出的灯光,可以铺成一条暗金色的荧光带。
趁着鬼还没出现,蒋邂丝毫也不耽搁地拿出手机,预约去机场的顺风车。
哪怕是载猪、装水泥的车她也要上。总之,这种要靠着车灯才能明目的鬼地方,她一分一秒都不要多待。
很快就有人接单,也很快就有车子在她面前停下。开车的人摇下车窗,蒋邂往里张望了一下,是一家三口。
浓浓的安全感。
她不敢怠慢地继续锁定110的待拨号界面,弯身进了车。
五分钟后,许时遇的车开回到原地,路两旁却空无一人。他又顺着机场的方向开了一段距离,为了方便找人,车速远低于高速公路限定的最低时速,可以说是随时有被追尾的可能。
电话没法打,他没蒋邂的手机号。许时遇把车停在路边,停稳后,他狠狠地在方向盘上锤了一拳。
“你真是有病!”无可非议,这个“你”,是说自己无疑了。
想来想去,他给黎漫打了个电话,问她要蒋邂的号码。
不多时,刚下顺风车的蒋邂,正在和车主一家三口道谢,听到包包里手机作响。
是帝都本地的陌生号码。
蒋邂接听:“喂。”
那头声音轻快,许时遇大松一口气:“是我。”
蒋邂莫名其妙:“你谁啊你?”说着往机场大厅内走。
许时遇难得理亏,脾气自然是收敛着的:“是我,许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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