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时遇已经进了办公室,门也被合上了。
她在原地蹦跶了一下,冲着许时遇办公室的门,难掩激动地喊:“谢谢许总!”
这还不够,她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许总?”
里面的人没应,蒋邂等了一会儿,将脸凑近门缝。门忽然从里拉开,许时遇的脸顿时在她面前放大,蒋邂眨了眨眼,愣住。
许时遇后退一步,皱了皱眉,问:“还有事?”
蒋邂也跟着往后缩了一步,刚才距离太近了,近到她发现许时遇的鼻翼左侧有一颗极浅极浅如灰粒般的褐色小痣。
原本想坦诚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一声谢,不知怎么,忽然有阵汹涌的热浪扑上脸颊,蒋邂头一低,左手背到身后,揪着衣服的后摆,她强撑着对上许时遇的眼。
“没什么事,就是……就是谢谢你。”
许时遇不以为意,握着门把手,刚准备把门合上,不经意看到她鲜红欲滴的耳根,瞬间明了,脑中的警铃叮叮作响。
他用舌尖顶了下腮帮,语气不耐:“还不买票,还想不想回家了?”
蒋邂恍然,睁大眼睛“哦”了一声,转身“嗒嗒嗒”走回电脑前去买票。
“砰”的一声,许时遇把门关上,一转身:“靠!”
他往沙发上一坐,给傅九昕发短信。
“我这么帅,你真没一点危机感吗?”
他等了十分钟,短信没等到,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因为经常在办公室里写稿子,他有进门随手反锁的习惯。外人只有敲门的份儿,而他也因此丧失说“请进”的便利,只能纡尊降贵亲自起身去开门。
“烦不烦?”把门拉开时,许时遇语气很坏。
站在门外的蒋邂显然被他的坏语气震慑住了,一时愣愣的。
“说话。”许时遇语气没怎么改善。
蒋邂的声音不由得降低了几个度:“那个……我已经买好票了,马上就去机场。”
“去就去,你跟我说干什么?”
蒋邂呆住,片刻,她赶忙解释:“我就是想再和你道个谢。”
某些时候,人总会抑制不住体内的恶趣味,而说出一些不是那么合时宜的话。比如此刻的许时遇,他偏头轻笑了一声,语气幽幽道:“是纯粹地想道个谢,还是希望我亲自开车送你去机场?”
话一出口,蒋邂顿时石化。
两个人同在一个空间里,其中一个有事要离开了,离开前和另外一个打一声招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为什么会被曲解出这么一层意思?
一阵羞愤感从蒋邂的脚底上升到头发根。
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在他承诺要给自己的机票报销的份儿上,蒋邂告诉自己要稳住、要淡定。
“许总,您真误会了。您继续工作,我这就走,这就走,打扰您了。”她伸手去握外门的把手,企图把门合上后,自己飞速调头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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