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方月见谢崇轩似乎不是很舒服。
听到方月的关心,谢崇轩连忙坐正,眉头依旧紧皱:“没事。”
“头痛吗?”方月大胆地把手放在他太阳穴的位置。
“嗯,偏头痛,老毛病。”
谢崇轩并没有躲闪方月的手,看来的确是痛得厉害。方月轻轻牵起谢崇轩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放松,让我来帮帮你。”
方月按压了谢崇轩的列缺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支笔,按压手三里穴位附近:“如果你经常头痛,按压这里可能会有些痛……”
谢崇轩未在说话,方月头顶的头发,掉下来两绺,浅浅地挂在额前。谢崇轩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中生出几分柔软——她安静而认真,不越矩,不打扰,却懂得如何为你解脱掉此刻的困扰。
被方月按压了一会儿穴位,谢崇轩的头痛竟然缓和许多,他浅笑:“看来,请你做顾问是对的。”
“顾问?”方月笑,“顾问不都是坐着吆五喝六的嘛,我怎么觉得我不是呢?”
说罢,方月拿起谢崇轩的手,摊开他的手掌:“手纹乱成这样,思虑过重。”
“肠胃寒凉,脾虚,心火过旺,肝火也旺……嗯……还有炎症……”方月小小的指尖,有些凉,轻轻地在谢崇轩的手心划拉,沿着每一条纹路细细地走。在此之前,他倒还不知道可以通过看手相诊病,而这样被一个女孩儿霸道地拿着手分析,是他头一遭。
恍然间,谢崇轩本能地想把手掌一握,将那还在自己掌中画图的小手握在手心。
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冲动?
谢崇轩指尖微微颤动,把手抽回:“好,知道了。”
“那你晚上一定要早些休息啊。还有,你肠胃太寒了,要少吃些冷凉性的食物,还有,你思虑……”
方月的叮嘱,谢崇轩已听不下去,他对刚刚产生的莫名冲动感到不安。
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又会生出什么样的想法。或许,对他而言,爱情就应当像自己和黎臻一般,所有的情绪和行为,都能在合理的控制范围内。
谢崇轩再次打断方月,恢复到不苟言笑的样子:“好了,方月。你该下车了。”
方月撇了撇嘴,知趣地停下,心想,真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
这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谢崇轩这样。在办公室或者工厂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待着聊天时,她明显会感觉到谢崇轩会明放松一些,会微笑,但又总是在某一刻,他突然恢复成“出厂设置”——不可靠近的冰山。
方月困惑极了,想着哪天把熊大约出来,请教个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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