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河并没有完全睡死，估计是因为玩儿了游戏，嘴里一直嘟嘟囔囔个不停，林绪舟一句也没听清。

不过夏知河喝醉了之后很乖，不撒酒疯也没脾气，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林绪舟打算帮他换一身衣服的时候，夏知河慢吞吞地捂住了身上仅剩的T恤：“……不能再脱了。”

林绪舟微微抬眉，觉得有趣，他轻声问：“为什么。”

夏知河眼睛微闭着，自己乖乖钻进被窝，盖得严严实实之后才小声道：“你技术太差……”

林绪舟：“……”

除了那天晚上，他没有再为夏知河脱过衣服。说明夏知河虽然醉了也知道是他，还对当时的事记得很清楚。

林绪舟足足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才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探出手掌覆上夏知河露在外面的手。

这次的对不起，没再像之前一样说得艰难。

夏知河手被握住也没反抗，反而在林绪舟的手心划了两下：“……知道了。”

林绪舟眼眸微闪，微微俯身却又重新拉开距离，勉强克制住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

——夏知河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他的道歉。

第一次遇见时，他就觉得小朋友很乖，清澈干净，所以才会忍不住再三关注。

逐渐地接触下来，到了现在，他只觉得夏知河哪里都是好的，每一处都吸引着他，每一点他都想保护。

林绪舟想到这儿皱了皱眉。

自己以前自以为没有任何不妥的处事方式，到底对小朋友造了成多大的伤害。

看着夏知河迷迷糊糊的样子，林绪舟忽然想到了谢济说的那句“酒后吐真言”。

几经犹豫后，他轻轻开口：“小河。”

夏知河脑袋轻轻偏了一下。

还在听。

林绪舟放轻了呼吸：“那，原谅我了吗？”

夏知河显然听到了，但是没有回答。

林绪舟很有耐心地等着。

半晌后，夏知河委屈地瘪嘴：“……你为什么不让我吃布丁？”

林绪舟：“？”

夏知河缓缓翻了个身侧躺着。

几缕碎发挡在脸上，他胡乱扒拉开，眼睛依旧闭着：“……你给谁做的布丁？”

“你。”林绪舟抬手帮他把头发捋好。

夏知河紧皱的眉头闻言舒展了不少。

但很快又委屈了：“狐狸精吃了。”

林绪舟：“……”

“我揍他。”

夏知河应该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还点了下头。

林绪舟哭笑不得：“喜欢布丁？”

夏知河点头：“……牛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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