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叛离大道两边走

声音沙哑低沉，淬着一股冰渣子，寒到楚天成心里去。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向齐之玄，望进对方发红的眼里，他竟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B凉凉的。

“齐B哥……”

齐之玄站在原地盯着他，一S言不发。

这让楚天成心里更发寒了，五年间做的W事情在这个时候全部涌了出来，每一桩每一件都是踩着齐之玄的嘱托而行，每一次执行，心口都要痛得窒息，像是死前最后的挣扎。

楚天成往前挪了两步，走到齐之玄的面前，看清了他的脸，还有布满半张脸的图腾，远比他走的时候更多，更狰狞，更……刻在他心上。

这是龙戟上的纹案。

楚天成轻轻抚摸他的脸，用每次执行背离之事前的口吻安慰自己，我是爱他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哪怕会越行越远，哪怕……他永远不会原谅我，只要能让他回头，都是值得的。

他说：“齐哥，这是你纹的吗？”

齐之玄拉着他的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裳，露出被纹满龙戟的胸膛，把楚天成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心口处：“是，我洗掉了酆都城，换上了你，现在我和你一样，满心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听齐白仇的话？”

楚天成感觉自己的手掌发烫，手下是齐之玄有力的心跳，这颗心仿佛就捏在自己的手里，掌控着他的喜怒哀乐，拿捏着他的生与死。

“齐哥……”

齐之玄看着他犹豫的样子，抓着他的手用上了力，把人拽进怀里：“我很想你，想得快疯了！酆都城外有九十九道悬崖弯道，稍不留神就会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可我只要一想到你在等我，我就会变得无所畏惧，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酆都城，然后回来见你。”

楚天成把下巴抵在齐之玄的肩头，伸在他身后的手犹犹豫豫。

“天成，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是那个让我心猿意马的人，可我进了黄泉后我才知道，你是，你一直都占据着我的心弦。”

“还有，其实你每次去黄泉门，我都在。你说的一字一句，我都听得见，可我不能回答你，我怕回答你后，我就走不了了。”

“我把你说的话都刻在了心上，纹在身上，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疤，我想回来的时候能让你知道，能让看见我的心意，我也想等找到萧氏后，和你执手天涯，笑傲江湖。”

“我心属你，可你却向着别人。”

齐之玄把人抱得紧紧的，楚天成仰着脖子汲取空气。

“你不是心里只有我么，十二年前你不是为我而来么，口口声声说要追随我一生一世的人，不是你么？怎么，我不在，你就给忘了？”

“我没有，齐哥。”

“我不信，你敢说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齐之玄拽着他的手臂，渗着寒光的眼睛盯着他：“玄清门的门徒不是你大清洗的？鬼影堂的人不是你授意岳师师杀的？万金阁不是你下令和罗武门联手的？风氏医馆……不是你安排脱离玄清门的？这一切，敢说与你无关？”

楚天成不敢回应，更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看着我，楚天成，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齐哥，我只是……”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离他远点么？”

楚天成神情恍惚：“他是我师兄。”

“那我又是你的谁？”

楚天成听见齐之玄声音里的委屈，小声地说道：“齐哥，你知道我的。”

“我知道？”齐之玄一声冷笑，看得楚天成后脊背直发凉，还想解释什么，就被他扛到了书房地下。

“齐哥，我做这些只是想让告诉你，萧氏对于玄清门来说，不是一个好的出路，我们应当给玄清门谋求更好的，更唔……”

“玄清门的事情，我不用你教。”

楚天成被他放倒在案几上，两手抵着齐之玄的肩膀：“齐哥，为什么要执迷不悟。”

齐之玄看着他，手掌慢慢握住他的脖颈：“你还是没有明白第一条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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