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暗潮涌动比武台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楚天成嘀咕着，一边上了棵树，晃着两条腿：“位高者所观之广哉！”

他低头将视线落在齐二少额头上的纹路上，这才发现这纹路蔓延至了发间。

他皱起眉头，弯腰抓起了齐二少的一缕头发，正巧撞上齐二少扬起下巴看向他，二人动作像是一幅天鹅交颈图。

“齐、齐哥……我发现你这额头上的东西，像是被刺进了头发里……”

齐二少轻轻地“嗯”了一声，抓回自己的头发，也爬上了树，并肩坐在楚天成的边上，学他晃腿。

“该不会……是剃光了再刺上去的吧？”

齐二少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楚天成不说话了，将头发剃光再把纹路刺上去这事儿，他在话本里见过。

说是为了保留机密，专门把人头发给剃了，用针刺上去，再用朱砂或者丹青给纹一遍，等到头发重新长好，这人才能被放出来，机密也就这么被存下来了。

他虽说听说过，可从来没真正见过，别说是在脑袋上纹，就是在脸上动针，他都觉得疼得不行。

他扭过脸去，不看齐二少了，再这么看下去，他的脸仿佛也刺痛了起来。

这时候第一场已经接近中场，他二人待着的地方恰好能将整个会场收进眼底。

楚天成看着有些疲累，横竖都是些路数平平的小门派弟子在上头抢来抢去，没什么看头。于是歪着脑袋靠在齐二少肩上，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昨日从旅店里顺出来的瓜子。

“齐哥……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齐二少眯起眼睛，仔细瞧了起来：“怎么，发现什么了吗？”

楚天成剥了几粒瓜子放到齐二少手心，说道：“他们明面上抢着，这眼神儿可劲儿地瞧着咱俩，你说……他们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齐二少手捧瓜子仁，没回他。

楚天成接着嗑瓜子，树底下全是他剥的瓜子壳。

“哐——！”

金锣声响起，楚天成往台上看过去，笑道：“怪不得会放在第一场，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只能每一个都试探一遍，于是成了混战。等第一批试探完了，剩下的号码就变得清晰起来，再去抢，人数又会减半。”

“不错，无论第一日比武的人有多少，到了第二日，人数至少减少五成以上，到了最后一日，通常就只剩下一成，乃至更少。”齐二少也跟着说道。

楚天成抬头又说：“而到了最后一日才是最为关键的，我猜……到了最后一日，这里的人数不减反增，都是冲着最后一日而来的。就算没有争夺的机会，饱饱眼福也是好，往后出去了也能说……我可是看过武林大会，见过各大门派门主的人！”

齐二少被他逗笑了：“不过有些人，不见也罢。”

第二声金锣声再次响起，半个时辰为一场的比武结束，楚天成跳下了树，向齐二少伸出手。

“把木牌给我吧，我去会会。”

楚天成拿着小木牌，大摇大摆地挂在了腰间，一手握着龙戟杵在台上，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齐二少。

此时的齐二少正对着他站在台下，染上楚天成抱着双臂的习惯，一副看戏的样子。

“哐——！”

第二场开始。

楚天成没想过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低等生死局，但毕竟这代表了玄清门，更重要的是齐二少正看着他。

这脸……他可丢不起。

楚天成握着龙戟矛准了最容易下手的人，然后一鼓作气把人从台上挑了下去，回身之际不忘对着下一个目标踹了一脚。

“我和你何仇何怨！”

被踹的人一声怒吼，想要冲过去复仇，哪知楚天成撑起龙戟，又对着他踹了一脚，也送他下了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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