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翼笑道:“你们荥阳郑氏,也是前晋遗臣,现在倒是一心一意地做了胡虏的官,这话说的,我都不记得你是汉人还是鲜卑人了。”
郑冲一滞,倒是无言以对。拓跋蓁道:“鲜卑人怎么了,我大魏国政清明,国力日盛,就算我们是鲜卑人,也是很通礼乐教化的,四书五经,君子六艺,我样样精通,凭什么看不起我们鲜卑人?”
郑冲和庾锦都脸色怪异地看着拓跋蓁,可真敢说,说得自已好像学富五车似的。庾翼都被他逗乐了,笑道:“我就听说过你做过一首诗,还挺著名的。”
拓跋蓁得意洋洋道:“那是,其实我也是能出口成章的,不过我不太喜欢炫耀,所以不那么经常作诗罢了。”
连郑冲都替他脸红。庾翼道:“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两位跟我走吧。”
郑冲便站起身,庾翼道:“不是你,他们两个。”
郑冲一怔道:“他们两个?要干吗?”
庾翼道:“陛下的意思,将两位带到阵前。至于你嘛,你想去也行!”他现在所说的是陛下指是桓玄,桓玄已自立为楚帝,桓氏阵营都称他为陛下。
拓跋蓁道:“带我便罢了,她可是你姐姐,你想好了,你做了这样的事,颍川庾氏只怕再也不会认你了。”
庾翼唇边掠过一抹古怪的笑道:“做不做有什么区别吗?颍川庾氏已经将我逐出了家门。”
拓跋蓁苦口婆心地道:“被逐出家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王玉卿两次被逐出了家门,结果呢,他现在还不成了王氏家主?万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别做得太过了,她毕竟是你姐姐。”
庾翼叹了口气道:“你能闭嘴吗?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话那么多?你就真以为陛下不会杀了你?还是你真的不怕死?”
拓跋蓁笑道:“我怕死,但我知道桓玄现在肯定不能杀我,他还要留着我要挟玉卿呢!”
庾翼道:“带走吧!”
原本他是要听刘牧之的吩咐,现在刘牧之却要听他的吩咐。刘牧之便上前要去捉拿拓跋蓁,郑冲立刻上前一步,一剑向刘牧之刺去。
他的剑并不曾被收走,毕竟他是魏使,这一点颜面还是要给的。
刘牧之这些时日被恐水症折磨,脾气越来越暴躁,他只觉得已经无法压抑住杀人的冲动,尤其是庾翼,只要一看见他,他就想冲上去直接咬死他。但他却又不敢,恐水症是绝症,若无庾翼,只怕他早已死了,现在虽说是痛苦一些,但至少他还活着。
他的修为倒是还在,剑出鞘,与郑冲剑相击,郑冲居然被他逼退了一步。郑冲怪叫道:“好啊好啊!想不到又出了一个剑术名家。”
六十八、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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