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牧之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脸上被鹦鹉抓伤之处,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他也并不曾放在心上,连药都不曾上。谁知过了一两个时辰后,那伤口便开始疼得不太正常了。
照照镜子,那里居然肿了起来,他才找了御医来看。御医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说可能是鹦鹉的指爪不干净,所以才会这样。给他消消毒上了一些药,原本以为会缓解,谁知却是越肿越厉害。
他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仿佛每个人都在盯着他的脸看。而且脸上疼痛难忍,只要一张嘴,就疼得更厉害。东西吃不下,连话都说不太出来。这该死的鹦鹉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生了一副毒爪?
未等宴散,他便提前离席。这些日子宫中事多,他也住在宫里。回到自已的住处,他只觉得脸上更加疼痛难忍,心中厌厌,倒在床上想要睡觉,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到了天将明,才勉强睡了一会儿。才睡着没多久,又被脸上的疼痛扰醒。
他抬头忽然看见外面的日光,心中便莫名地只觉得又是恐惧,又是烦燥。他高声叫道:“传御医,传御医!”
御医神色凝重,诊视半晌,才道:“还是请庾贵嫔来看看吧!”
庾锦医术高超,这宫中原也没谁的医术比她更好。刘牧之本不想求她来看,但实在是全身都不舒服,忽听有人传报道:“庾公子来了。”
他虽然对庾翼怀着警惕,现在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道:“请他进来。”
庾翼即便医术不及庾锦,毕竟也是庾家的人,医术自也不会差。庾翼看了刘牧之脸上的伤,和御医互视了一眼,道:“是恐水症!”
刘牧之呆了呆道:“什么?”
庾翼道:“恐水症病源多来自疯犬身上,是无药可治的病,初发之人,恐光恐水,甚至连喝水都会觉得害怕。等到病症越来越严重,就会出现肌肉痉挛,呼吸困难。最终周身麻痹瘫痪,然后死亡。”
刘牧之只觉得火冒三丈,需要说得这么详细吗?他也是修道之人,还不知道恐水症是怎么回事吗?他只是不明白自已为何会感染恐水症。他道:“鹦鹉也能令人发恐水症吗?”
庾翼道:“原则上讲,所有的动物都有可能携带病毒,只是大多出现在犬身上。”
刘牧之怒道:“现在你高兴了,我要死了,你高兴了是不是?”
庾翼看着他道:“我庾家有术,可控制此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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