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官邸,身着织兰袍的王氏子弟,额上都戴着丧巾,个个面容肃凝,仗剑立在宅前。而不远处的谢氏宅邸,居然也挂着白灯笼,谢氏子弟亦是头戴丧巾,同样如临大敌。
见到王珺回来,王氏子弟一起施了一礼,声音哽咽道:“无双君!”
王珺连回礼都忘记了,急步进入宅内。却见大厅的正中摆着一口棺木,王僖笔直地跪在棺前。她自入宫以来,还是第一次回到王氏官邸,却是为了她父亲守灵。
王吉便站在厅内,见王珺进来,连忙迎了上来,低声道:“无双君,娘娘已经跪了一日一夜了,快劝劝她吧!”
王珺走到棺前,低头探视,只见王献之躺在棺内,神色安宁。他却是不信的,伸手进去轻轻推了推王献之,低低地叫道:“七叔!七叔!”
王献之寂然不动,他默然片刻,手放到王献之的心口,灵力输入王献之体内,王献之的身体却仍然冰冷如昔。
他一直输入灵力,直到脸色发白,拓跋蓁终于忍不住将他由棺材旁拖了回来道:“玉卿,你别这样!你这样,让王七叔如何心安?”
旁边的王吉哽咽道:“无双君,家主已经身故了,请无双君节哀。家主骤然离世,王氏上下仓皇不安,无双君,此时若是你再出什么事,王氏子弟可如何是好?”
忽见一名少年子弟冲进来道:“五伯来了!”
王徽之踏入厅内,他一眼看见棺木,身子晃了晃。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慢慢地走上前去,亦如同王珺一般低头探视着棺木内王献之的尸身。熟视半晌,他后退了两步,道:“七弟的琴呢?”
王吉一怔,心道:这个时候问琴做什么?
他回头道:“将家主的琴拿过来。”
一名王氏子弟便捧上一把琴。王徽之接过琴,放在案上,似想要弹奏一曲,手放在琴弦上,却迟迟无法拨动琴弦。他忽然仰天长笑一声道:“斯人已逝,这琴还留着做甚?”手指轻挥,琴弦齐齐被他斩断了。
他眼前一黑,忽然便倒在地上。
王吉大惊,连忙扶起王徽之,失声道:“五伯,五伯!”
王珺低声道:“扶我父亲进去休息吧!”他似已从悲痛中恢复过来,脸色如同平时一般淡然。拓跋蓁却心中更惊,他如此悲伤,却一直不曾哭过,这悲伤压在心底,岂非很是伤身?
王珺道:“神爱,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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