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是久盯着梁闻看,并不觉得真相就如他说的那样。敢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奋不顾身去拉拴着重物高速下垂尼龙绳的人,绝对不可能会为了所谓的前途弃女方父母死亡于不顾。
何况,沈轻殊的父母对他自己来说,也有着那么特殊的意义。
梁闻身上的T恤被扯得稀烂,他索性脱了抓在手上,对一边控制滑轮的师傅说:“送我下去吧。”
“你没告诉我真相。”是久坐在原地没动,眼睛盯着他。
“下去吧,很晚了。”
傍晚的夕阳映照在梁闻英俊的侧脸上,他闭口不谈的东西埋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里,是久试了,没看懂。
按照计划,最后一天有个徒步登山的项目。
沈轻殊和教练们开完会,准备好第二天要用的东西,回到帐篷,是久已经躺在睡袋里了。
她钻进去,带着一身露水。
是久盯着她的脸,想象不出眼前的这个女生曾经娇生惯养过。她做事情动作利落干脆,适应能力极强,穿戴简单,如果她真的有过那样的曾经,可以说她蜕变得相当彻底了。
“咳——”是久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进入女人们聊八卦的状态,“沈教练在马腾户外做了多久了呀?”
沈轻殊回头看了她一眼,从是久那张过分严谨的脸上像是看穿了什么,她觉得很有意思,没隐瞒:“前几天才来的。”
“会一直在这里做?”
“不会。”
“那会做多久?”
“我是替我朋友来的,她回来我就走。”
“去哪儿?”问得有点快了,是久又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
沈轻殊低头整理自己的睡袋:“梁闻让你问的?”
“没有,我自己想问的。”
“我做极限运动,在很多项目上是专业级的,哪里有比赛,我就去哪儿,不怕你告诉他,因为我也不知道下一步在什么地方。”
“那,你后来有交过男朋友吗?”要是再否认不是梁闻问的,是久都觉得假,索性直接说,“梁闻想知道。”
猪队友!
沈轻殊整理睡袋的手停了,眼角微微发红,像是宣誓一般郑重:“我在这世上只剩下梁闻,爱着他,山川、雨露、草芥都可以做证。”
她话不多,整理完睡袋就钻了进去,没过多久,是久耳边就只剩了一道清浅的呼吸。
后来真的进入梦乡的沈轻殊,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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