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买这么多,也看不完。”刚打包好一箱子书的邢薇气喘吁吁地说。
“你不知道‘买书如山倒,看书如抽丝’的道理吗?”孟楚说。
“你知道还买?”邢薇不屑道。
孟楚抿了抿嘴角,笑着说:“我之前看过一个帖子,说买书算是一种慈善行为,我没有很多钱去做慈善,这是我唯一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邢薇没说话,继续打包。
两个人忙完已是傍晚。
这时,陈皮打来电话,于是三人去餐馆吃饭。
正值深冬,露天大排档都变成了室内大排档,可是烟火气不减。
陈皮一口气吹了好几瓶啤酒,邢薇也干了几杯,只有孟楚滴酒未沾,因为她凌晨的火车,宿醉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几点的车?”陈皮抓着啤酒瓶略微伤感道。
孟楚垂下眼睛:“凌晨两点的。”
陈皮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单枪匹马地闯到陌生的城市,当时我特别欣赏你。小楚你看着柔弱,其实骨子里比谁都犟和坚强,也许这就是你们东北姑娘的特质吧。”
邢薇也眯着眼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难得咱俩不谋而合,来,拍一个。”陈皮晃晃悠悠地伸出手掌,邢薇配合地拍了一下。
声儿还挺响。
“你们俩干吗呀?”孟楚扒开他们俩拍在一起的手,“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弄那么伤感干啥?又不是演电视剧。”
陈皮搂过她的肩膀,突然哽咽起来:“哥这不是舍不得你嘛,以后见面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了。”
现实总是这样的,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离别。
这一刻她想起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他们还未真正相遇,却已经走向真正的殊途。
“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啊,小楚。”邢薇说。
“对,到时候我们兄弟姐妹三人再好好地喝一顿。”陈皮亢奋了一下。
“一言为定。”孟楚忍住心中酸涩,轻声说了一句。
春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孟楚在人群中用尽全力艰难前进。
车厢里闷且燥热,人又多,孟楚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深夜两点的火车灯火通明,对面座位上的女人抱着孩子,偶尔拉住过来巡车的乘务员问卧铺票有没有剩余。
火车启动,夜幕倒退,车窗玻璃带着浅薄的雾气,远处有几处明火,因为距离很远,车行驶很久才彻底被越过去。
孟楚睡不着,于是开着手机网络刷微博,火车行驶过程中,网络很不稳定,新的页面需要刷新好几分钟才能刷出来。
这时一条微博特别关注的消息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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