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里的悲哀大家都懂,叫子欲养而亲不待。但父母之爱大过天,他们从来不会计较我们做的不好不够。所以我觉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背后的那种无奈,才是更大的不孝。
过来的路上,我顺道去了医院看了确诊报告。
医生凝重的面色给我敲了心灵上重重的一记警钟。我的情况不太好,基本可以断定肿瘤的恶性病灶。
我听完了大夫给我生命宣判一年期的时候,脸上全程带着平静。人家问我,不用跟家属商量下治疗方案么?
我摇摇头,脑中反复回想的,皆是我妈弥留时痛苦折磨的模样。我想,人既然无法选择什么时候死,至少我要能选择最后该怎么活。只是,把全部的幸福感都嫁接在与霍天祈的婚姻上,这究竟是错是对呢?
那天之后过去整整一星期了,霍天祈除了每天早安晚安的例行问候外,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保健品和新鲜食物倒是托秘书给我送来了不少,我过着养膘一样的生活,特意不把那天的意外当成意外。
我知道,霍天祈最近挺忙,公司新项目的上市要筹备前期审计。我这个得力的财务总监不在,他必然要尝尝事必躬亲的苦头。
其实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我并不打算急着回公司。虽然霍氏集团里有我和我爸的股份,但也有这些年我与霍天祈并肩作战到早已融入血脉的默契。
他已经越来越成熟了。总有一天他要学会在没有我的时候,一个人独挡一面杀伐决断。
搬进来一起住
李嫂特意多做了几个菜。我和我爸开了一小瓶酒,寥寥的前几筷子都心照不宣地夹在手旁的一个空碗里。妈走以后,我们爷俩都是这样给她过生日的。
我说我知道今天讲这个话有点不合时宜,但就像我妈临走前牵挂我的终身大事一样,我也牵挂我爸。
“爸,你看妈也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有合适的,再找一个吧。”
我轻描淡写地说着,就像在品评今天的菜咸了还是淡了一样。
爸撂下筷子说:“你都还没嫁人呢,我哪有那个心思。”
“我要结婚了。”我认真地说,“跟霍天祈。”
屋子里一下子静谧起来的空气很不适宜,仿佛我妈那神龛上的香灰坠地声都听得清晰。
人道知女莫若父,他怎会不明白我捉急日狗一样的整个青春,都在为什么而闹心?
“那个小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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