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算你立功了,不然明天上午我还要去找印刷厂,不知道哪里的印刷厂周末能加班……”
两人把所有东西都布置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梁俏一边伸懒腰一边往窗外看,打着哈欠感慨道:“这是夜黑风高夜。”
江蓦然也走到窗边,他看看漆黑的外面,又看看梁俏,沉默了片刻,说:“也是杀人放火天。”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心我报警抓你!收工!”
来时沉甸甸的皮箱这会儿已经轻飘飘的了,里面没几件东西,提起来还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江蓦然从她手里接过皮箱,等她把大衣穿好再一起走出宴会厅。走廊的水晶灯发出璀璨又温暖的光,他望了望有些疲倦的梁俏,声音低沉又轻柔地说道:“希望以后你的每一次晚归都有我陪在你身边,这样你就不用一个人走夜路了。”
梁俏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忽然想起以前跟丁耀森抱怨自己还在加班的时候,对方总是回复说他也在加班,而且要加得更晚。
也许体贴和温柔并不是成熟男人的专属标签,只要是心思细腻的人,都足以温暖他人。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儿矫情,仿佛自己腐烂的伤口终于开始生长出新的肉,又疼又痒,又害怕又期待。她的眸光像闪烁着的水晶灯一样璀璨,她微微弯起嘴角,正要开口,就听他说:“这两年你先自己走,等我毕业。”
得,这情绪白酝酿了,找回冷静的梁俏生硬地“哦”了一声。
酒店大门被推开,两人步履艰难地回到车上。这风吹得她都快窒息了,完全体会不到歌里的那种风越大心越荡漾的美好感觉。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吗?”
“我妈去世了。”
“对不起,我忘记了,我们各回各家,好吗?”
“我们不是一家的吗?你跟我结婚了就是我太太,我太太就应该跟我回家,跟我睡一个被窝,一辈子跟我睡一个被窝,你有异议?”他还是那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站在江蓦然的角度思考,他的观点没错,站在自己的角度……好吧,站在谁的角度它都没错。
她不想争辩了,于是痛快地点头:“没有异议,我很高兴,也很欣慰我们的婚姻和家庭在你心里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家庭观念强的男人都是有责任感的男人。我可以说一个小时不重复的夸赞你的话,但我今天晚上想回娘家。我昨天就没回家,我爸妈还不知道我结婚了,我连续两天不回家,他们会担心的。”
“你骗人,他们都没给你打电话。”
“我是你的太太,但是你也要尊重我的意愿,我现在想回家,娘家。”
江蓦然似乎有些舍不得分开,看了她半天才驱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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