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完毕,一开门就看到江蓦然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他眉目清秀,英俊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他问她:“喝奶吗?”
梁俏被他吓了一跳,她是个正常人,但凡是个正常的女人,被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儿堵在浴室门口送奶喝,都会脸红的。这没什么的,她安慰自己,她已经是大人了,不可以让小孩儿弄得乱了阵脚,她很镇定地伸手去拿那杯牛奶,摸起来是温热的,她仰头喝了一大口。
江蓦然指了指她手里的杯子,又指了指客厅的茶几,说:“这杯是我的,我已经喝了几口了,你的在客厅的茶几上。”
梁俏含着一大口牛奶,眼珠子瞪得老圆,咽下去也不是,不咽下去也不是。
江蓦然默默地拿回属于自己的牛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说:“咽下去,鼓着腮帮子像河马似的。”
梁俏无语极了。
梁俏只好自我安慰:深呼吸,淡定,他只是个弟弟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就当他是梁俊好了。
不行,梁俊绝对不敢说她是河马!
她走到茶几旁边,看着实木桌上摆着一个大号啤酒杯,里面装着大半杯牛奶,这回肯定是她的了。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故作不以为意地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还没等她咽下去,就见眼前出现一只手。江蓦然递给她一个空的玻璃杯,跟他手里的一样大小。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啤酒杯,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玻璃杯,江蓦然还特别调皮地抖了抖手腕,说:“杯子在这里,姐姐。”
梁俏推开他的手,就着大杯又喝了两口,道:“我就喜欢用大的。”说完,她放下杯子,去沙发上捞自己的大衣,“我要走了,下午还要布置场地。”
她生气了,怒火把她的头发烧得飘了起来。如果一个人的头发随着一举一动来回荡,那得多生气、多用力。
江蓦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辜,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做,好心地给她热了牛奶,好心地去叫她出来喝牛奶,好心地给她递杯子,怎么这份好心就适得其反了呢?
她突如其来的火气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梁俏穿衣服的动作别提有多英姿飒爽了,简直就跟电影里的女杀手似的。
等江蓦然反应过来她是要愤然离场的时候,她已经在蹬自己的皮靴了。他几步跨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严肃地道:“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靴子不好穿,她气得使劲跺了一下脚,“我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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