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眼泪会结冰
新年之前，乔蒹的最后一个工作是拍摄杂志封面，因为是最重要的农历新年特辑，大手笔的杂志社把拍摄地点选择在了战斗民族的国度，
新年之前，乔蒹的最后一个工作是拍摄杂志封面，因为是最重要的农历新年特辑，大手笔的杂志社把拍摄地点选择在了战斗民族的国度，背景是冰雪王国城堡一样的大教堂，又恰好赶上圣诞节，红场的教堂张灯结彩，俨然是童话世界。
欢乐的圣诞歌响起来，乔蒹站在圆顶的圣瓦西里大教堂前，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出神地想，这就是童话里的圣诞节吧。
要是江远澄也能陪着一起来就好了。
只可惜他工作太忙，年底了又需要给董事会那群老头子去汇报今年赚了多少钱，实在是抽不开时间陪她出国一趟。
他的工作间隙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想她，是不是又不注意身体忙碌到半夜。他买的那些玫瑰花是不是冻坏了呢，他这么细心，肯定会好好照顾它们。等回家去，定是还能见到一室芬芳。
摄影老师试好了光，拍摄开始了。乔蒹只好把心思放一边，专心对着镜头。时间过得很快，她表现力极佳，不怎么需要摄影师多沟通就呈现出远远超出预期的效果，一个小时后，持续了三天的拍摄的最后一场顺利收工。
杨姐拿着大毛毯赶紧裹住乔蒹，拥着她上了房车。快冻僵了的乔蒹换下品牌方的长裙，冲了热水澡，很快就暖和过来。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喝着辣喉咙的姜茶，''好辣呀！！姐，你到底放了多少姜！''
''驱寒懂不懂？上次就是你没喝姜茶，结果发烧了吧，把人家江总吓得呀。好好喝，不许偷偷倒掉。''
杨姐整理好她换下的长裙，小心翼翼放进箱子里，抱着下车去还给品牌方派来的经理。又和阿俊一起跟对方说着客套场面话，按规矩商业互吹。坐在窗前喝姜茶的乔蒹隔着窗户看他们，感觉几人看上去相谈甚欢的样子，也甚是有趣。
喝完了姜茶，乔蒹摸摸身上厚实的灰色毛呢裙，想来这次应该不会生病。
这次江远澄不在，万一生病了，谁来照顾我，谁来守着我。
想到这里忽然有些鼻酸，乔蒹想立刻回国去，扑进江远澄的怀抱，死皮赖脸抱着他不松手，和他一起坐旋转木马，一起看烟花，一起打雪仗，一起聊天看星星……只要是和他一起，就连接乐乐放学，和小可爱斗智斗勇。哪怕是帮任小四看着老五，都变得有趣了许多。
想他，就是很想他。
由于距离北极很近，这里冬天时夜幕降临得格外早，才下午四点就进入黑夜。有点情绪低落的乔蒹穿好白貂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下了车，跟大家打招呼。杨姐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笑着把乔蒹拽到一旁，''昨天平安夜拍摄时，你不是惦记着今天要去玩吗？摄影团队已经收拾完毕了，行哥交代了，今晚让咱们工作室的人陪着去跟杂志方还有品牌方吃个饭，我跟阿俊没空陪你。要不然，你自己晃悠着玩玩？让那三个保镖不近不远地跟着保护你安全就行。''
昨天平安夜，红场像是童话王国一样，今天也是一片欢乐祥和，确实是很适合去逛逛玩玩，完全不容错过。乔蒹点点头，''那也行……虽然我一个人有点无聊……''
跟大家道了别，乔蒹便戴上斗篷上的兜帽，一个人在红场上漫无目的溜达着。雪花纷纷扬扬，乔蒹只出神地望着天空，不自觉想起昨天跟他在雪地里打闹的场景来。
如果江远澄在，那他肯定会陪着她打雪仗，会用温暖的大手牵住她的手，还会细心地帮她围住围巾，会帮她摘掉头上的落雪……甚至还会亲亲她额头，抱着转圈圈……
漫天飞雪中，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个人站在大教堂前温馨的路灯下冲着乔蒹笑，满眼温柔，阳光一样和煦。乔蒹傻傻地眨眨眼，他还是那样笑着，和记忆里少年的模样一点点重合，缓缓朝她张开双臂。
江远澄恍惚间想起十多年前，他的姑娘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也是这样穿着一身雪白的斗篷，欢欢喜喜奔向他怀里，''远澄哥哥！''
接住乔蒹的时候，江远澄又笑了，他的姑娘，什么时候都是个小姑娘。
''江远澄！''
乔蒹一字一顿叫他名字，江远澄笑着摸摸她脑袋，''我在。''
''江远澄！''
''嗯。''
''我好想你啊……''
眼泪忽然就不值钱一样往下掉，江远澄捧着她脸，好笑地擦眼泪，''不敢哭，零下三十度。眼泪会结冰的，冻住在脸上拿不下来了。''
乔蒹被吓住，慌慌张张擦眼泪，又哭又笑，''你怎么来了！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很忙吗！不是说没空陪我吗？''
''严格虽然脑回路清奇，办事手段可不比任何特助差，不停地加班赶时间。提前把工作解决了。''
江远澄真的像乔蒹设想的那样，笑着摘下围巾给她围上，又仔细地捻起她长发上的雪花，''冷不冷？''
乔蒹勾着他脖子亲他一下，笑嘻嘻地扑进他怀里不肯松手：''江远澄，抱抱我嘛！！''
他把她揽进怀中，低头温柔地吻她，''小粘人精。这么爱撒娇。''
撒娇鬼娇憨一笑：''那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
她其实根本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但就是想听他一遍又一遍说他爱她。乔蒹晃着他肩膀，嗓音软软糯糯：''江远澄，你再说一遍。''
江远澄这次却没有立刻让乔蒹如愿，反而用指尖点点她鼻尖，''你叫我什么？''
''江远澄啊！''
乔蒹笑着用鼻尖去戳他的鼻尖，''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样连名带姓叫你，特别喜欢。''
江远澄却笑着摇头，''不行，我想听别的。''
乔蒹在他怀里蹦蹦跳跳。''远澄！''
''这个还不错，再换一个。''
''哥哥！''
江远澄把乔蒹小脑袋按下去，压低声音在耳边道：''不行啊……这个称呼，只准在家里喊。''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些凌乱窒息的场景，他也是这样坏笑着，一边欣赏呜咽着抽噎求饶的她，一边在耳边嗓音深沉沙哑地教她：''说，以后还惹不惹哥哥生气……''
''你！！可恶！！''乔蒹脸立刻红到了耳朵根，恼怒地用小拳拳捶他胸口。''你净胡说……''
可恶的坏人朗声大笑，乔蒹暗暗下决心要扳回一城，踮起脚来，学着他的样子在耳边轻声道：''老公。''
''你说什么？''
江远澄惊喜交加，眼睛一下就亮了，难以置信地捧着乔蒹的脸颊，激动得语无伦次：''听话，再说一遍。''
乔蒹望着他，害羞得不像话，嗓音甜甜：''老公，我爱你。''
江远澄低头又亲她一下，乔蒹鼓起勇气垫脚回吻他，''我爱你，江远澄。你骗我嫁给你，就要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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