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殷离上将有一个还算忠诚的下属，既然如此，那我不禁有些期待，”他不知何时已经踱步到了殷离的身后，冰凉的手背像在调教宠物般地轻轻拍了拍殷离的脸颊，俯下身放轻声音道，“上将你，又能嘴硬到什么地步呢？”

“我......”殷离被乐祺这一瞬间释放出来的强大Alpha威压给震慑得说不出话来，他咬破自己的舌尖，用鲜血的味道来强行刺激自己的神经，半天才颤着声音勉强憋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乐祺在黑暗中冷笑一声，“你们全面封锁消息、伪装身份，千方百计避开联邦的眼线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能量石吗？”

“不知道？”乐祺的指尖如同毒蛇信子，从殷离的锁骨慢慢往下滑，“你是觉得你们太没用？还是觉得我太蠢？”

冰凉的指尖挑开殷离的衬衫纽扣，灵巧地往下滑去......

“放......手！”殷离动弹不得，言语的威慑在此时此刻显得苍白而无力。

“本来有送上口来的Omega，我该高兴，但没想到是个被用过的。”乐祺“啧”了一声，继续道，“不过......我虽然介意，但有的是人不介意，你说是吧？殷离上将......”

“乐祺，”殷离咬牙切齿道，“你一个联邦的总司令，就是这么卑鄙无耻的吗？”

乐祺似乎是低笑了一声：“我无耻？也是......和你们帝国的那些伪君子相比，我是有够无耻的。”

“无耻就无耻吧，”他不在意地耸耸肩，“无耻的人总该干点无耻的事情。”

“凯勒，”他对着门外招了招手，“你看戏也看得够久了，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凯勒？

黑暗中，殷离看不清来人，只能看见逐渐靠近的高大轮廓。

直到那人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也被纳入这小小的光圈里。

首先出现在视线里的是锃亮的皮鞋，沿着修长的双腿再往上，是扎得一丝不苟的衬衫和熟悉的风衣外套。

这不可能吧。

殷离想。这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凯勒，对不对？

他几乎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抬起头去看那人的脸。

“好久不见，离。”

熟悉的金色卷发、熟悉的碧蓝色的眼睛、以及熟悉的笑容。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在黑暗滋生的角落里。

殷离发现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看清过身边的人，池轩如是、谢昱如是、凯勒亦如是。

以往的他们像是戴着面具在生活，殷离曾经拥有过的那些温柔、关心与问候，到底是不是出自感情，都早已无迹可寻。

但欺骗一旦存在了，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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