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殷离故意犹豫了一下，“可能算吧。”

“什么叫可能算吧？”池轩不乐意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脸色蓦地沉下来，“你该不是因为我救了你才……”

殷离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这不是一回事。”

他捡了根枯树枝在地上胡乱地画了画，淡淡道：“难道随便是谁，救了我，我就要和他做吗？”

“我不过是拒绝不了你。”

拒绝不了他直白的爱意，也拒绝不了他问“你可不可以稍微喜欢一下我”时的小心翼翼。

殷离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有你。”

池轩的眼睛又重新亮起来，殷离本就不是会说情话的人，这样犀利的自我剖白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听在池轩耳朵里不知比情话美上多少倍。

“可惜这里没有其他人，”他垂下头，将五指一一插进殷离的指缝，是他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的十指相扣的模样，“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池轩抬起头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炽热的恋慕：“是我一个人的。”

殷离突然觉得手上一凉，垂眼去看，只见池轩正把什么东西缓缓地往他的中指上推。

“这是咱家流传下来的聘礼，”池轩执起殷离的手吻了吻，又抬起眼睛认真地看向他，嗓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悦耳，“殷离，收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

殷离抬起手来，借着火光打量那枚戒指。戒指的款式很简单，中规中矩的一个戒环，是由白玉打磨出来的，表面散发着莹莹的温润的光芒，但是细看又有点特别，白玉之下隐隐还添了些其他的什么材质，以至于从有些角度看会闪烁出几分夺目的绿光。

池轩见他没拒绝，凤眼勾出一个惑人至极的弧度，摩挲着殷离的手霸道地宣布：“套牢了。”

殷离觉得他幼稚，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人攥得更紧。

池轩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我的。”

又亲了一下他的鼻子。

“我的。”

紧接着是嘴唇。

“我的。”

“你有完没完……”殷离笑着推开他，却被池轩扑过来抱得更紧。

“我的。”他顺着殷离白皙修长的侧颈吻到锁骨，轻轻咬了一口，又顺着锁骨继续往下轻啄。

殷离的衬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给扒拉开的，露出里头一片白得晃眼的雪肌，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诱人至极。

“这里也是我的。”池轩张嘴含住他胸前的红樱。

殷离忍不住哼了一声，尾音婉转得像是在啼春的鸟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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