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凌双双早早地便搂着凤无忧一道上了榻。
君墨染杵在屋外静候了大半个时辰,凤无忧依旧不肯搭理他。
“生气了?”
“未曾。”凤无忧大半个身子均缩在薄衾之中,闷声应着。
凌双双侧目,看向粉面朱唇,娇憨惑人的凤无忧,啧啧出声,“表妹长得当真个天仙儿一样,怪不得摄政王爱不释手。”
“爱不释手?你是没看到他发怒的模样,忒吓人。”
凤无忧小声嘀咕着,心下还记着君墨染那句“她长得还没本王好看”。
凌双双吃吃笑道“众人皆质疑我看男人的眼光有点问题。就连我自个儿,都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不过,摄政王对你的情意,明眼人皆看得清清楚楚。你在哪儿,他的目光就在哪儿。”
“是么?”
凤无忧倒是未曾注意过这些细枝末节之事。
屋外,君墨染听清了凌双双所言,沉声道“是。”
“纵是如此,爷也不打算跟你回去。”
“何故?”
君墨染眉头紧蹙,一脸茫然,压根儿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凤无忧。
“自己想去。”
凤无忧闷哼着,细腻如脂的皮肤在烛光下好似镀了层金边,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
凌双双如痴如醉地看着,由衷地感慨道“无忧表妹长得这么好看,摄政王怕是片刻都离不开你。要不,你先同他回去?”
“爷才不要。臭男人,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
“噗——”凌双双被凤无忧的“虎狼之词”逗得开怀大笑,“表妹,你可真有趣。”
屋外,君墨染耐心渐失。
他冷声道“你知道本王的手段。再不出来,本王”
“爷就不出去,你打算怎么着?”
君墨染心下思忖着,许是昨夜把她折腾狠了,她才会这般生气。
沉吟片刻之后,他薄唇轻启,轻缓出声“本王过会儿再来,别气坏了身子。”
“表妹,摄政王可真体贴。”凌双双满眼艳羡,轻声细语地道“传闻,东临摄政王杀人如麻,阴晴不定,可怕的紧。没想到,他也有妥协让步的时候。”
“他嫌爷不够好看。”
凤无忧撇了撇嘴,郁闷至极,“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时不时嫌弃爷的身材,现在还蹬鼻子上脸,嫌爷长得不如他好看。”
凌双双嗤笑“摄政王嘴笨,跟他计较这些做什么?今儿个一早,他竟在马车上那样对你,真真是羡煞旁人。”
凤无忧满头黑线,“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爷脸皮再厚,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丢死人了。”
“怎么会?凌府上下全是自己人,大家只会为你觅得如意郎君感到开心。”
凌双双如是说着,略略好奇地询问着凤无忧,“表妹,可否说说你和摄政王的洞房花烛夜?”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有些好奇。”凌双双面色绯红,似朝霞映月。
遇见玉面郎君之前,她从未考虑过这些事。
而今,她却生出了以身相许的念头。
凤无忧敏锐地洞察了凌双双的想法,不过她深知凌双双眼下是“当局者迷”,怎么劝都不顶用。
“表妹,你就同我说说。我保证,绝不会同旁人说道。”
“洞房花烛夜,爷将摄政王绑在了榻上,来来回回折腾了他一整夜。他一夜哀嚎,全然不顾往日里光鲜霸气的形象,哭得跟个泪人儿一般。最后,他还被爷弄得受了伤,近半个月下不来榻。”
凤无忧信口胡诌着,越说越起劲儿。
事实上,她根本不记得洞房花烛夜之事,只能凭着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
凌双双被凤无忧唬得一愣一愣的,眸中满是仰慕之色,“表妹,你竟这么厉害!”
“实不相瞒,爷素来以恢弘著称。区区一个摄政王,自然不在话下。”
“表妹,真的不疼吗?我怎么听说,洞房花烛夜会很疼。”
凤无忧倏地回眸,定定地望着凌双双,尤为认真地道“倘若所托非人,确实会很痛。身体上的疼痛大体可以忍受,但心上的创口,将久久难愈。双双,玉面郎君若是连名分都不肯给你,那你就更不该一门心思栽入他的情网之中,不值得。”
“那,究竟是疼,还是不疼?”
凌双双听得一知半解,愈发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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