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焉雨舟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易感期这三个字瞬间将他的心提了起来。
易感期的alpha,极度需要自己的omega的安抚和陪伴,否则会心情暴躁,攻击性极强,作出极端和危险的事情。
沈辞他,是不是又要通过那种副作用很大的药来度过这段时间?
忽然,手上的刺痛感让他从担忧中回神,玫瑰花茎上的一颗不小的刺,深深扎进了他的指腹里,他将刺挑出来,里面的血丝便如同得到解放一般,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不小的血珠。
半天,他看着这血一点点凝固,一点也没有拿创可贴的意愿。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有些恍然。他耳边好像听见了,沈辞在叫他,哑着嗓子疯狂地叫他回去。
他眼前一热,自嘲地笑了笑,他倒是想回去。
闷声不作响地将玫瑰修剪干净,他心不在焉总是走神,任凭玫瑰刺扎了他好几次,甚至到最后,他看到玫瑰的刺,会主动将手指递上去。
因为,每刺一下,他好像都能听到沈辞在耳边唤他,心疼地叫他“小玫瑰”,然后黑着脸替他包扎手指。
这种疼并快乐的感觉,让他自残上了瘾。
等将所有的玫瑰整理好打成一整束等着客人来拿,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指拿到水龙头下冲水,冰凉的水流过的每一个伤口,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越疼,他嘴角笑的越大。
林小果的电话打了过来,铃声如同催命一般,让他的心一惊。
“焉小花……”林小果只喊了他的名字,便不肯再说下去,声音带着哭腔。
一种不详预感涌上心头,他深呼吸一下,故作冷静地问,“怎么了?”
林小果在那边彻底哭开了,一抽一抽地,语气里满是愧疚和难过,“……最新章节……你死了。沈辞他……跟着你殉情了。”
蓦地,焉雨舟感觉到指尖的凉意一下子传到整个身体,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神志如同被人抽走,整个人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举着话筒,不死心地问了一遍,声音轻的要命,“你说什么?”
然后他听见林小果哭的更凶了,“对不起小花,你没抢救过来。听见你救不回来了了,沈辞的易感期忽然就控制不住了,疯了一般地冲了出去,开车的路上撞上护城河的围栏,连人带车冲到河里去了。”
一瞬间,焉雨舟心脏停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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