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跪在地上，求我离开，他跟我说：‘他们追杀的是你，你这样会连累我的，你走吧’。”

月霜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离火打断：

“我当然知道他这是想让我逃走，但当时年少不懂事，还总是一腔热血地不想独自逃避，最后……他被修士们抓走了。”

月霜问道：“所以孟祁就成了鬼蛟了？”

那看来是被那些修士折磨致死，怨灵化为鬼才变成鬼蛟的。

离火点了点头。

趁说话的功夫，二人已经进了通灵谷，离火自然而然地生出红色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和九尾。

通灵谷的谷口有茂密的植物做山盾，经过一个幻阵之后便进入了城池。

离火继续说道：“百年过去，我放弃了，我想我没有那么爱他，我是生性多情的妖族。”

“——直到我再次遇见他。”

月霜听出了不对：“他不是死了吗？”

“当时他应该已经变成鬼蛟了，而且当年我只是远远观望，没仔细看。”

离火幽怨的目光看向月霜：“你就不能在意一下我们的情感历程吗？”

月霜跟没听见似的点点头。

离火“哼”了一声，听众不解风情他只好自己沉浸其中：

“他的样貌与之前有了点不同，眼睛也不再是纯纯的黑色了，但我依然能认出他来……”

眼见离火就要共情太深，月霜打趣了一声：“通过味道吗？”

“……是的，”离火抬起手作势要打月霜，“你再破坏气氛我抽你了啊。”

月霜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我知道这就是他，但是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我不认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拥抱，接吻……当时我好像撕碎那个女子……”

果然，孟祁的确失忆了。

“但是我想我是生性多情的妖族，我没那么爱他，所以我离开了。”

“后来我知道他为了保护那个女子被封印了，但我没有去找他，”离火终究还是没忍住，眼眶红了，“我想……我不是妖族吧？怎么……这样呢？”

『一二六』通灵谷。

离火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捂住脸，声音略带绝望道：“我还是……挺爱他的吧。”

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妖皇居然也有这么一段爱情史，月霜觉得此时跟离火讲正事不太好，只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谁知人妖皇自己就缓过来了，擦了擦眼泪冷静地分析道：

“当时我太难过，以至于没意识到孟祁在那时就变成了黑渊，我还以为他只是忘了我然后另寻新欢。”

离火深吸一口气，苍生与爱情的抉择没想到也有落到他头上的一天。

谁知月霜突然转了个话题：“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修真界一定要封印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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