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过敏感了,这小兔崽子没心没肺也不是一两天了,哪次不是前脚打 完后脚忘。
“花你哥的钱不心疼,是吧。” 陆淼嘿嘿笑:“那肯定不心疼啊,你钱那么多。” 陆沉无奈地摇头,换好拖鞋去厨房倒水,却在无意间看到了厨房垃圾桶里的方便面包装袋。
他握着水杯的手一下收紧,心脏针扎似的传来一阵刺痛。
不是,盛月楼的私房菜吗? 陆沉深吸口气,端着杯子走出厨房在沙发上坐下:“伤口上药了吗? ” 那竹条抽出来的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涂药最少还要疼两天。
“没涂,我够不着。”陆淼不自在地别开眼。
他觉得自己挺恶劣的,他犯了错该打,可他就是想让陆沉心疼他。
爸妈那么早就走了,在他还没懂得什么是父爱母爱的时候就没了。
爷爷更是凶,他每一次看见老头子用竹条打陆沉他都心悸,所以哪怕老头子是他唯二的亲 人,这么多年他都不愿意亲近。
只有陆沉。
只有这个哥哥是他唯一拥有的。
58 .被看光光了
所以,自从陆沉接手了公司,忙到顾不上管他,他就开始放任自己报复式的成长。
一切坏学生做的事情他都做,逃课、打架、抽烟、交白卷……
因此陆沉没少被老师叫到学校,每次从学校回来他就总要挨一顿揍。
陆淼一边觉得疼,一边却又觉得心脏空落落的一块被这种疼填满了。
最少他还能知道,陆沉没有彻底不管他,还在乎他这个弟弟的。
陆沉叹口气,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帮我送一份A字夜宵。”
“对,菜式全部都要,辣椒和香菜不放。”
“嗯,送到鹿鸣苑26号。”
陆淼惊愕地听着陆沉的每一个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瞥了一眼厨房的垃圾桶,有点不敢相信脑袋里隐隐约约冒出来的念头。
在他们家,超过八点半晚上就不可以吃东西了,不论是零食还是什么。
可是现在都已经八点半了呀。
“哥,你们晚上没吃饱啊? ”陆淼紧张地搓搓手,“是不是安伯伯又和你们聊诗词歌赋,聊到 你们吃不下饭,哈哈”
陆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站起身来上了楼,没一会儿又提着个盒子下来了。
“裤子脱了,趴那儿。”陆沉指了一下沙发。
你干嘛呀,别想讨好我,我可是非常记仇的,你每一次打我我都记得呢。”
“你就不能记我点好? ”陆沉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软膏来,用下巴指了指沙发。
陆淼闷闷地走到沙发上趴下,把脸藏进垫子里。
他身上穿的睡裤特别宽松,陆沉手指一勾就轻松拉了下来。
没了布料的遮挡,青紫交错的痕迹顿时暴露在了眼前。
陆沉挤药膏的动作一顿,目光深深地落在陆淼这些伤口上。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淼淼,哥……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好? ” 陆淼一下僵住了,眼泪疯狂地往出涌。
他吸了吸鼻子:"……嗯。” 陆沉上次叫他淼淼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可能是太久以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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