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人清梦，苏涂叹气。

“每天早上都是你。”

曹凡就站在床边看他。眉毛眼睛鼻子耳朵，都是他能想到的最美的样子，是他在分开的几天里，总是回想起的样子。目光在他翕动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他俯身扑子在了床上人的身上。

唇齿纠缠，相濡以沫。加重的呼吸和耳鬓厮磨，点燃了火焰。时机很好，时间不对，他还要跟苏涂一起下楼去见爷爷。

“好重。”苏涂舔了下嘴唇道，他也不知道他在抗议哪种意义上的重。

“对不起。”曹凡埋头在他的脖颈处，深吸了口气。

“不至于道歉。”能压坏苏涂的东西，至少得有一个泰山那么大。

“我才发现，我们见到彼此的时间，只有一早一晚。疏忽伴侣，当然要道歉。我以后会尽量多陪你。”曹凡的眼睛里都是真诚。

“伴侣？这是你的答案。”苏涂抱着他的脖子问道，在他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曹凡说：“是。”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你命不久矣的情况下，应该会想法设法的赶我离开，相忘于江湖。你落寞的死去，我独自幸福。”苏涂促狭的笑，“这才是人类的爱情。”

“我舍不得，也不愿意。”曹凡又亲他，“我会努力活下去。”

“你这时候应该说，我认为只有我能给你幸福。”苏涂道。台词都没有选好，浪费了霸道总裁的好底子。

曹凡温和的笑，带了一点点温情，“你值得更好的，我也相信会有比我更好的人会对你好，但是没有你，我会很可怜。你愿不愿意跟我将就将就？”

他原以为会难以启齿，说起来却很自然。他能屈能伸的才是大丈夫，在生意往来上示弱的时候更肉麻的话他也说过。

真心话，这恐怕就是极限。

苏涂的出现，让他尝到了安稳的滋味。千年修的共枕眠，错过他，他的生命一定不够寻找到下一个。

苏涂有点吃惊，有点惶恐，又有点感动。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良心发现的狐狸道，“其实我不是人。”

曹凡抱着他的手松了一下，又抱紧道：“我早该猜到。”

“你对此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不介意当许仙。”曹凡说道，“杀人犯法，所以法海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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