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吴穷留的东西，让他很有兴趣。

一张照片。

照片里面的吴穷面对着镜头，由于惊骇瞪了眼睛，他身后是一条黑色的巨蛇，高昂着脑袋，头低着，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睛，瞪的溜圆。蛇身比吴穷的身体宽度还要大一点。

“不对咯！”曹帅哥的小油手晃晃的点着照片上的蛇脑袋，“蛇蛇都是头小小的，这个是大的捏。”

“见过蛇？”

“当然咯，”曹帅哥胳膊兴奋的挥舞，“前几天童童跟我在花匠的屋里抓到了一条。”

“厉害。”苏涂由衷称赞道。

曹小胖得意的掐腰，“可不，我老厉害了！我还带着童童去看了花匠养的小狗狗。”

一边的克莱尔管家眼皮一跳。

“童童呢？”苏涂从进门就没看到“瞪谁谁怀孕”的天赋所有者。

“哎！”曹小胖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大声的叹了口气，“童童看上花匠家的狗狗了，要跟他一起睡。”

克莱尔的眼角抽搐。

苏涂给他摸了摸毛，全当安慰。

“我也想跟小狗狗一起睡！”曹小胖低着头小声道，小眼睛希冀的偷看他爹。

“明天的牛奶。”曹凡开出条件。

“我喝！”曹小胖蹦起来答应，唯恐他反悔。反身抱住克莱尔的腿，叫：“看狗狗，叔叔走！”

狗狗，狗狗你妹！那是狼！狼！他家亲爱的跟他生的小狼崽！克莱尔青筋暴起。

苏涂眼风扫了他一眼。

乖乖的，不然挂起来晒。

“好的，少爷。”克莱尔“堆”起笑容，牵着曹小胖往自己家去。

苏涂望着曹帅的背影，这就是曹凡第二次灵魂缺失的缘由，一个执着的女人执意要生下的，一个不仅和曹凡有血缘关系，而且灵魂相连的孩子。曹家的供奉察觉到了曹凡的异样，很快知道了曹帅的存在。女方的势力与曹家不可同日而语，机关算计得到曹凡的一丝魂魄和精血，与自己心头血结合，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曹帅，就到了曹家，姓曹。

曹凡灵魂不完整，极其不稳定，容易被外物所扰。晚上跟他一起睡的认得思绪，甚至都会干扰到他。这也是他从未与人亲近的原因。他脖子上的护身符也是他在苏涂来之前感觉不安，特意让诸葛娴雅的爷爷过来看过后留下来的。

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曹凡突然道：“在你之前，我从不跟人靠的太近。”

“嗯？”

“太近了，会头疼。”曹凡道。

“哦。”苏涂想起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健身房里曹凡亲他的情景，原来真的，是，验货。

“你不知道第一次灵魂缺失的事？”苏涂道。

“我不知道。”曹凡笑道，“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只丢失过一次魂魄。”

“第二次的魂魄无法取出，”苏涂说，“曹帅的魂魄是依你的一丝灵魂而生。”取走了，小胖子活不过十岁。

苏涂舍不得，小胖儿子跟他可好捏，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他。

自己生一个亲的也不过如此。

曹凡更舍不得，他这就是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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