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苏文佩生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偏偏是秦暮一颗心，在卿云出现之后，她就得不到了。

“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来问秦暮要几个人，夫人怕什么？”卿云眼锋一扫，眼尾如刀，“还是说，夫人是亏心事做多了，见到来寻仇的都以为是来找你的？”

“什么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秦暮把苏文佩交给了穗儿，上前了一步，“你要什么人，你告诉我。”

他的语气甚至带了些深情，“小云，你下来说话，那里太高了，让我害怕。”

“不用了，你们秦府的院子，我嫌脏了我的脚。”卿云看着他，忽而就笑了，“你装什么傻，那天晚上你找人来奸污我，还说什么要给我个教训，免得我不知好歹，怎么了，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将军忘了？”

“什么？”秦暮下意识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苏文佩，然后才看向卿云，“我对天发誓，我要是做了这种龌龊的事，我不得好死。”

“你本来也不得好死！”卿云声音突然发了狠，“我告诉你，账我都记在心里，一笔笔的算，那几个人呢？”

秦暮已然明白了。

那天他赶去那小院的时候，地上除了有血，还有腥臭的白浊，他猜到在卿云身上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会和自己有关。

他离开玉虚峰之后就觉得自己已经看淡了很多，在那之前他或许还是血气方刚，在那之后，在卿云指着他说他应该变猪变狗永不超生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心被人剜去了一块，有许多的感情，他都懒得再去理会了。可此时此刻，他转过身体去看苏文佩，他还是在颤抖，恨意积淀得太多了，他看着苏文佩恨不能把她推下地狱去！

“人呢？”

“什么人？”苏文佩害怕了，攥着穗儿的手很用力，指节发白，穗儿也是疼极了，却低了头不敢吭声。

“你别给我装傻，你是不是找人去......去奸污他了？”

“我不知道，”苏文佩撇过了脸去，“秦暮，你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有多恨我你不知道吗？”

“苏文佩！”秦暮拔出了剑来架到了她脖子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坏？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不依不挠，如果是你呢？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呢？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军营去当军妓！”

“信，我当然信了，”苏文佩不敢动，只是看着他，她知道秦暮不会杀她，也知道卿云就是想看她的笑话，当着卿云的面，她更不能让他如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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