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簪子是安定侯夫人的东西,安定侯夫人和去世的皇后是闺中密友,所以会有这样品阶的首饰,安定侯家的郡主出嫁的时候,夫人就把这簪子当做了爱女的嫁妆。
那么,苏文佩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张天师手里呢?
苏文佩暗叫糟糕,她一个疏忽,便让自己陷入了这般尴尬的境地之中。
秦暮拿着那簪子质问她,“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吗?苏文佩,你给我一个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苏文佩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张天师已经交代了,苏文佩是怎么找到他让他装神弄鬼,去陷害卿云的孩子的,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是觉得,我动不了你是吗?”秦暮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居然做这样的事!那是个无辜的孩子啊!你自己也怀着孕你怎么能够狠得下心来!”
“孩子是你杀的,我只是演一出戏,心狠的人是你,”苏文佩手背在身后撑着桌子才不让自己倒下去,“你要是真的想要护着他,谁都伤不了他,药是你给他灌的。”
“你......”
秦暮没忍住拔出了剑来指着苏文佩,发指眦裂,嘴唇直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文佩是害怕的,她从未见过秦暮这样,但是她知道她没有回头的余地,就只能硬着头皮死撑着,“怎么,要杀我?好啊我就站在这儿,你要是狠心你就动手,大不了......一尸两命。”
“你威胁我?”秦暮微眯了眼,“你拿孩子威胁我是不是?”
“是啊,”苏文佩就看着他,“是你让我怀的孕,我就是怀着你的孩子,只要你忍心,你就动手啊。”
“他怀的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吗?!他的孩子就不无辜了吗?!你那么算计他陷害他要他命的时候,你想过你自己的孩子吗?!你要让他的生母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吗?!他做错了什么要有你这样的娘!”秦暮的眼里几乎出现了血丝,“苏!文!佩!”
他一把掀翻了桌子,拎起了苏文佩的衣领,“你......你......”
秦暮气得手直抖,苏文佩也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秦老夫人听到动静赶来了,一进屋就拿着拐杖笃地,“闹什么!你要造反吗?!”
就像是一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秦暮松开了苏文佩,“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回来,您心里只有她,只有她的孩子是秦家的骨肉,祖母啊!卿云做错什么了?他的孩子就不是您的曾孙了吗?您为什么要那么针对他......他救过你的命啊!”
秦暮重重地跪了下来,“他救过你的命啊......他当时但凡心狠自私一点,都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我都答应要跟他走了,他为了救你才回来的啊......我做了些什么,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秦暮几乎是语无伦次,说的话颠来倒去,字字血泪,最后只是念着那一个名字,泣不成声。
秦老夫人不敢上去劝他,只能拉着被吓到了的苏文佩离开,留人看着秦暮,免得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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