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你选择跟他走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中原人顾忌的东西太多了,可依我看来全都是屁话,要真喜欢一个人,自然是能为了他弑天灭地的,他不在乎你就是不爱你,你要是为了他那种人牺牲你未来的日子,那你就太亏了。”
孟逸珏的话,每一个字大概都是中原说的“大逆不道”,卿云听得胆战心惊,却也以外的有些沉迷,这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他就像是巍巍高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让人不自觉地敬畏,却也是一种倚靠。
自打他离开了秦暮,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到他,尤其是沐风,别说这个名字了,略微沾边的都如临大敌,孟逸珏的确是个胆大的人,卿云佩服他。
于是这个胆大的人大约是看出了他的动摇,居然凑近了些,亲吻上了他的眼角,卿云下意识地抖了抖,孟逸珏便握着他的手让他安心,他轻轻地,轻轻地,甚至让卿云觉得有些痒。而后从眼尾到脸颊,再到唇角。卿云依旧是紧张的,孟逸珏感受得到他的身体都僵了,甚至有些颤抖,于是他也不敢深入,就在他唇角辗转。
卿云心里打鼓似的,比他曾经见过的秦暮点兵时的战鼓还要急促有力,他总觉得孟逸珏都该听了去,但是他尽管害怕,尽管紧张,尽管还没办法接受,到头来,终究是没有推开孟逸珏。
他尚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孟逸珏却知道卿云正一点点朝他打开了他的门。
他微微松开卿云,就看见他一双眸子染了水色,望向他的时候似是无辜懵懂,却处处诱惑,于是孟逸珏吻上了他的唇,却只是一瞬的亲密,蜻蜓点水似的,而后把人拥进怀里。卿云就那么安安静静地伏在他胸前,由着孟逸珏圈着他,闭了眼有些昏昏欲睡,就听见孟逸珏在他耳边轻声道,“睡吧,宝儿。”
宁北镇,年关将至,秦暮也预备着要送苏文佩和秦老夫人回锦官城,秦老夫人倒还好,苏文佩身子重,一路上颠簸得就有些难受,耽误了不少时候,到锦官城的时候便已经要比计划晚了十几日。
一到锦官城苏文佩便被安定候请人接了回去,秦暮没说什么,只是收拾了自己便进宫领罪。
虎符是在蓝田被拿回来的,的确是孙士祖他们在宁北镇买通了那天师偷了虎符出来,趁着皇帝杜鸿和他那个男宠柳绵在蓝田的时候拿这来威胁他们,结果反被杜鸿给一锅端了。如今他们被打入了天牢候审,交代的差不多了,只等着日子处斩,也算是洗清了当时为了脱罪强加给卿云的偷窃之罪,否则以杜鸿的性子,肯定还要追问卿云的来历,又是一场麻烦。
眼看着要过年了,杜鸿也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何况秦暮是安定候的女婿,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因此只罚了秦暮的俸禄,又责备了他几句,这事就算过去了。
秦暮知道这是杜鸿开恩,千恩万谢,杜鸿便道,“此事也算是给了爱卿一个教训,别再让不相干的外人进出内府,今次是侥幸,日后再出这种事,朕决不轻饶你。”
“是,臣谨遵教诲,只是......”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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