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的秦,暮云春树的暮。”
温柔而绝望的语调,沐风恨得握紧了双拳,几乎是咬牙切齿,“秦暮!”
“够了……已经够了。”
卿云看向他,露出一抹凄惶的笑,“我们都够了。”
“好,够了我们就不要了,我带你回昆仑。”
“可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卿云想起那时候自己的倔强,还觉得有些好笑,“昆仑山容不下我这样的不洁之人,我回不去了。”
他抬起头来,看沐风身后的天空慢慢被点亮,对着沐风笑了一下,“回不去了。”
只是那一瞬间,沐风眼睁睁地看着卿云向后倒去,消失在悬崖上。
“小云!”
他疯了一样地冲过去,纵身跃下了念北崖。
晨风吹响了还没有落尽的树叶,月牙也终于隐没在远处缠绕着雾霭的山岚后。
秦暮赶到的时候,念北崖上已经空无一人。
都走了。
走了也好。
只是心里空空荡荡,一如这空空荡荡的念北崖,没想到当日以身相许的玩话,成了以命相抵的诅咒。
这是大蜀长鸿二年的深秋,卿云跃下了念北崖,这一跃于他,是一次痛彻心扉的重生,于大蜀国,却是一次灭顶之灾。
【肆拾肆】故人
沐风下山之后立刻赶去了秦府,那晚上苏文佩说身子不适,把秦暮留了下来,折腾到大半夜,沐风踹破秦府大门的时候秦暮才将将歇下,听说沐风又来了,便有些不高兴,说是不见,让人把他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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