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我来。”
任队和陆修时站在那木屋外,任队阻止了他想要伸手去推门的动作。
在这地方,肉眼能看见的几乎都无害,可躲在那些“无害物”后面的呢?又会是什么?
这时,陆修时头疼的顽疾发作了起来。不可抑制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弯下腰去,扶住了门框。
这里太安静了。
正当任队拔出枪,做好准备要撞门的瞬间被陆修时一把拉住。
“干什么呢?你要吓死我啊!干吗总在我端着枪的时候吓人?会出事的好吗!”任队压着声音不爽地说道。
陆修时的表情似乎与平常无异,但眼神里却透露着显而易见的危险。他的声音低沉轻缓,却重重地砸在了任队的心口上。
他说:“过分的安静一定有问题。”
任队深吸一口气道:“都到了这儿,龙潭虎穴也要闯。不管什么问题,不打开这扇门,我们永远不知道。”
语毕,任队使了个眼色给陆修时,让他稍微让开靠后点,自己则手握枪,抬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黑漆漆的枪口对着黑漆漆的房子。里面阴暗一片,唯有木门打开时漏进来的月光,屋里的尘埃悬浮在月光下,星星点点,飘忽不定。
空气里扑面而来的味道是清冷、冰凉的,同时还有那已经快要散去的血腥味。
任队依然小心翼翼地举枪前进,但这个小木屋一览无余的状况告诉他,这里没有人。
陆修时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盯着最里面靠墙的那铺着白色小瓷砖的长方形水槽,它独立成型,就像是罗蔓法医室里的尸检台。隔着距离,他甚至能看到那上面与白色瓷砖色度相差很远的污点。
“嗯?”任队此时也靠近了那个水槽,感受到脚底下奇怪的触感,他慢慢地向下看去。手电筒不经意间照到的东西,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于是他蹲下来,仔细分辨了下那不明物才惊觉这是散落一地的头发。这没有生命力的头发此刻却狰狞到令人觉得惊悚。那杂乱的碎发,有几撮上还凝结着干掉的血迹。
“陆医生,我想我们要打电话给罗蔓了。”任队慢慢起身,他很是不愿将这句话告诉陆修时。但眼下,顾槿夏或许真的凶多吉少了。
这里没有葛周,没有顾槿夏,只有顾槿夏的头发和少量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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